天上像是破了个洞,雨水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秦早朝打开门伸了伸懒腰看着雨水打在地面溅起层层水花,走到窗口拍了拍放在窗上的破酒坛子,里面栽了一朵小红花。

拍了片刻,破酒坛子毫无动静又抬起手食指用力的弹了弹酒坛子里的小红花,红花一阵摇晃,小东西捂着头上的小红花从土里钻了出来,揉了揉眼睛爬出酒坛子跳到秦早朝肩膀上。秦早朝撑开靠在门后的藏青色油布伞走进雨里。

天外有一个一身白衣,眉如远山,眼神锐利,一头及腰青丝飘散在身后的冷清英气女子踏着一柄青紫色的飞剑朝剑山峰顶御空而来,天地间的暴雨临近白衣女子的时候好似有意绕开,在头顶之上三寸有余朝一旁洒了过去,远远看去就像女子和飞剑划破了水幕。

剑光如青紫色闪电一个眨眼间就扎进了峰顶。白衣女子在峰顶上的茅屋前跳下飞剑,飞剑打了个转,越缩越小窜进了白衣女子眉心。

茅屋的门从内向外推开走出须发皆白神仙道骨的老人。女子做了一个弟子礼唤了声“师傅”,老人点了点头说:‘沈宓,回来了!’白衣女子沈宓点了点头回应老人。

“跟我来。”老人合上身后的门径直走走向茅屋背后的断崖,脚尖轻点跳了下去。白衣女子也跟着跳了下去。

“师傅真要如此么。”白衣女子和老人站在一块石碑前,石碑上写着“剑坟”两个字。老人点了点头,捋了捋雪白的胡子。

剑坟内一柄柄飞剑斜插在土里,每把剑的剑身都布满了斑斑点点的锈渍毫无灵气。两人交谈了片刻,老人从剑坟的正中心取出一柄铁锈稍少,剑柄剑身极为普通就跟凡间铁匠铺里贩卖的长剑一般无二,走出剑坟的时候手里不只拎了这把剑,腰里还挎了一把断了的残刀。

此时秦早朝刚走到剑经楼的檐下,合起青布油纸伞靠在门外。推开门走了进去,剑经楼一到三楼放满了书架,秦早朝早就在这几年看遍了楼里的书。

剑经楼不单单只存放了与剑相关的书籍,一楼就有江湖异闻,妖魔录甚至还有道家的南华经和佛家的金刚经涉猎极为广泛杂陈,像道家和佛家的经书秦早朝也只是在无聊的时候匆匆翻过瞥上一眼,只是偶尔想知道些什么才会去一楼特意的找出某本扑满灰尘的书籍仔细翻看。

二楼倒是规整的摆放了各种剑理剑经。三楼才是剑阁的剑诀修法的存放之地。三层顶上还有一层隐蔽的小阁楼。秦早朝走过三层推开顶层阁楼的门,阁楼正对着门的一面挂了三把剑,左右两面各挂着三幅画着剑的画卷,阁楼正中间还悬挂着一副卷轴,加起来刚还是三把剑和七幅画着剑的卷轴。

“哎”秦早朝背着双手叹了口气先从左面开始踱着步子,小东西自从进了剑经楼开始就从秦早朝肩上跳了下来,学着他的样子双手也背在身后摇着脑袋看着他的步子走。

环视了一圈从怀中掏出白色的棉巾先把画轴擦一遍,擦完最后的三把剑悬挂好后手指在三柄剑上都用力弹了一下,三柄剑剧烈的抖动似是想从墙上下来刺秦早朝。吓得小东西抱着秦早朝的腿就爬到他胸口扯开衣领钻了进去。秦早朝翻了翻白眼说:“您几个别呢么大火气啊!我马上就要走了,以后都不一定有人帮你们擦了,消消气,消消气!”三柄剑中的两柄剑停止了震动,只有中间那柄好像还是很生气,剑身撞了几下身后的墙壁。

“得,得,得!我跟您几个道歉,犯得着呢么大火气么!”说完朝着三柄剑鞠了三个躬,中间那柄飞剑才消停下来。

秦早朝收起棉巾嬉笑着说:“不是,眼看我马上就要走了,以后不回来了,您三位就不难过。”阁内除了秦早朝的声音鸦雀无声。

“呵!可以!算是我秦早朝这几年伺候了三个白眼儿狼”说完转身就跑,还没到门口就被三柄飞剑在屁股上各自扎了一下。

秦早朝捂着屁股关上剑经楼的大门转身指着楼顶破口大骂:‘你们三个破铜烂铁,给我等着,敢刺小爷我,等小爷我下次回来把你们全拿去通茅坑’怀里的小东西也探出头指着楼顶呀呀的叫着。秦早朝骂完转身就跑,头都不敢回。

剑经楼里脾气最坏的中间那把飞剑想破开窗户劈了这个混蛋,被另外两把飞剑拦了回去。两柄飞剑好像在说老伙计,跟这个小混蛋计较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治这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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