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琬琰逃离了蓝山的哭嚎烦躁的行走在路上,耳边听到弟子们的议论声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看到了吗?青林师叔被打成了血人,可吓人了,那血,流了一地。”

“这次掌门是铁了心要处罚啊,直接送戒律堂冷轶师叔祖手里,我听戒律堂的师兄说杖五十,这是要往死里打的节奏啊。”

“哎,你们说这青林师叔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啊,惹得掌门生这么大的气?”

“你们说……”几个弟子凑拢脑袋,其中一个弟子四处张望后才小声说道,“这次掌门晕倒会不会就是被气的?”

这真是越说越离谱了,王琬琰重重的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花园后的弟子们顿时吓得四散跑远。王琬琰皱了皱眉头,这事还真不好处理啊,掌门可有得头疼了。

掌门既然醒了作为小辈肯定要去探望的,王琬琰回莲舍找蓝韵拿上礼物去前院。

前院安静如常,弟子们各司其职井井有条,仿佛昨夜的慌乱没有发生过。王琬琰敲了敲门,青柳开门请她进去,蓝韵捧着礼物跟在身后一步远。

“掌门师伯好些了吗?”王琬琰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青柳。

青柳今日的面色好看许多,只是眉宇间透着疲惫,眼下的青黑有些重,闻言笑了笑轻松的回答:“好多了。师父刚醒来,吃了点粥又喝了药,此时正在看书,进来吧。”

弟子打起帘子,王琬琰进去,掌门只穿着里衣坐在床头拿着一本书在翻看,听到门口的动静抬头看过来,一双浑浊的眸子幽深暗寂,苍白的脸牵着嘴角笑了笑犹如慈祥的老者,“青璃来了,快过来坐。”

王琬琰快步走上前去,掌门拉过她的小手放在手心里,王琬琰关切的问,“掌门师伯,您可大好了?”

粗砾的手掌摩挲着皮肤,掌门笑呵呵的说:“好多了。吓到你们了吧,唉……老了老了,身体不中用了。”

“师父说的那里话,是徒弟没用,不能替师父分忧。”青柳急忙说道,然后又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掌门,掌门淡淡的暼她一眼,青柳住了嘴。

王琬琰装作没有看见俩人的小动作,接过青柳的话说道:“师伯那里老了,明明正值壮年。师伯,您可要快点好起来啊,我还要依仗您呐,要是有人欺负我您可得给我撑腰!”

掌门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脑袋,“怎么,有人欺负你了?谁?你说出来我替你撑腰。”

王琬琰为难的撅了撅小嘴巴,期期艾艾的说:“不是,也不是欺负我。就是……”

王琬琰凑到掌门的耳边小声的说出自己的忧虑,听得掌门忍不住笑了骂起来,“你这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行,这事情我帮不了你,你自己处理吧。”

“您怎么能不帮我呢?您不是掌门嘛,您说的话方琦师兄肯定会听的。”

掌门嘿了一声,敲了敲她的额头,“不是我不帮忙你,是药炉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药炉本来就是独立于道观之外的,只是近两三百年来药炉和观里的关系很好,所以弟子们以师兄弟相称,这都是前辈们乐于看到的,所以才没有对外解释。”

王琬琰神情恹恹低垂着脑袋,那这么说自己是逃不脱方琦的魔爪了。天啊,我不想去药炉受药味熏陶摧残啊!

王琬琰垂头丧气的走出掌门的居室,青柳眼神闪烁欲言又止的表情就是失魂落魄的王琬琰都察觉到了。

“师姐,你有事吗?你脸色很难看啊,是不是没休息好?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吧,师伯这里我来看着。”

青柳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说:“没事,一会儿师父睡着了我就去休息。青璃……”

“嗯?”王琬琰偏头看着,等着青柳的下文。

“我这样说可能对你来说有些过分,但是我还是想请你帮忙,当然,你如果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当我没说过。”青柳犹豫再三,仔细的观察王琬琰的脸色没有异常后才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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