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辟疆鼓掌笑道:“观战兄斩杀此獠的刀法,天马行空,不拘一格,足可自成一派。辟疆佩服!但此一战,便已可让战兄名震天下,位列绝顶高手的之列。”

战枫道:“哪敢当冒兄如此赞誉。若非冒兄助我一臂之力,哪有这么容易诛杀杭宽?”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惺惺相惜的意味。

冒辟疆道:“战兄,我们还是先走吧!虽是乱世,法制不严,但你在这名传千古的黄鹤楼上杀了杭宽,等会官府中人来了也免不了一场麻烦!”

战枫点点头,走到杭宽的尸体身边,随手拔出长刀。

不用战枫吩咐,马回回一把抓起杭宽的尸体,顺手将他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抹上,然后往外面的大江一扔,洪七郎则是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摆。两人做完一切善后工作便急忙追着战枫和冒辟疆两人去了。

武昌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丝毫没有因战乱而显得萧条。武昌地处中南,但这几个月来中南一带尚没有什么战事,因此也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热闹。

战枫和冒辟疆并肩走在这可供十二匹马并行的大街上,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眼光。

冒辟疆风神如玉,剑眉星目,说不出的风liu倜傥,而战枫虽不如冒辟疆般俊俏,却也是英俊伟岸,全身上下更散发出一种俾睨天下的男儿豪气,比之冒辟疆更能打动人心,一路之上不知有多少怀春少女,深闺怨妇对两人虎视耽耽,恨不得把两人吞落肚去。

微微清风,淡淡斜阳之下,战枫一袭青衣,冒辟疆一身白袍,随风起伏,再加上两人俱是龙形虎步,在大街上的人群中如鹤立鸡群,使两人看起来颇有超凡脱俗之姿,几乎不属这尘世中人,只是又有几人知道,这两人的一番对话却能在这万丈红尘,如画江山中掀起惊涛骇浪,一言几可决定千万人生死。

“战兄在西北称王,究竟为了何事南下中原,不在西北享受那世人可求而不可得的帝王之尊?”冒辟疆淡淡道。

战枫丝毫不惊奇冒辟疆的消息如此灵通,反正该知道迟早会被人知道,轻描淡写道:“冒兄生于江南繁华之地,自然不知道塞北苦寒的难处,我不过南下秦淮学冒兄依红拥绿,好好放纵轻松一番!”

冒辟疆不快道:“我与战兄兄弟相称,战兄莫非还要将我蒙在鼓中?”

战枫苦笑道:“我辈江湖中人,与人论交,只凭肝胆。但冒兄既然知道战某已非单纯江湖中人这么简单,自然明白战某苦衷,又何必苦苦追问?”

冒辟疆俊俏的脸上露出一丝无比真诚的笑意:“我知战兄为难之处,一念之差,事关手下万千儿郎生死。但冒某此生胸无大志,只想纵意花丛,阅尽天下美女,绝不会和战兄大业有何冲突。况且,辟疆此生,只有敌人和朋友这两种人,其余众人,也懒得去理会。是敌人的,辟疆将使尽手段令其万劫不复,成朋友者,冒某却还从未负过!战兄认为我们是敌或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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