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说了,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章书记您多批评。”陈正阳还是装做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说吧,我又不是老虎,有什么可怕的。”章书记笑着说,摆了摆手。
“我对我们鹦鹉县做了一个调查,得出我们鹦鹉县平均每个乡镇党政内设机构为16个,其人员平均158人,过正常编制的23倍平均每个乡镇下属单位为19个。其人员29余人。严重编的吃饭人头给农民带来了沉重的压力,一部分乡镇政府机关背上了沉重的债务,入不敷出。而这种财政状况正是农村滥收费的根源之一。鹦鹉县农村的基尼系数由我们国家改革开放初期的21扩大到33,增幅过快,也远远大于城市的增幅1三农问题不解决。长期来看,不利于社会稳定从短期来看,不利于国民经济的持续稳定展。我认为新农村建设能否成功,农民能否尽快达到小康生活水准,关键是看三农问题能否得到很好解决。”陈正阳就说出了自己论文上没有提到的这个隐蔽性调查,并注意观察章书记的反应。
“还是没有完全说实话吧。”章书记有些好笑地看着陈正阳,也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陈正阳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今天看来很难善了,这个章书记还真有要把自己的内心想法完全挖出来的心思。但是,这个机会也太难得了,有些话不吐不快。
“章书记,我的调查不一定准确,这主要是由于我从事基层工作的时间不够长。据我的调查,我们鹦鹉县三年前约有85的村有积累,现在有85的村有亏空,平均每村亏空不少于4万元。9的村有负债,平均负债6万元以上,月利率2。三年前约有7的乡镇财政有积累,现在9的乡镇财政有赤字,平均赤字不少于4万元,平均负债不少于8万元,月利率高达15。乡镇级负债每年增加15万元左右。农民负担一年比一年重,村级集体亏空一年比一年多,乡镇财政赤字一年比一年大。我们的乡镇每年不搞任何建设只交上面的税费。干部的工资,支付债款利息,收支两品,乡村每年净亏上千万元。这样下去基层组织和政府怎么运转?我持谨慎的态度。”陈正阳是完全豁出去了,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精神。
“你继续说下去,我在听。”章书记看陈正阳说到这里就停止了,就轻轻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我听说过这么一诗歌,是一个乡镇教师写的,诗歌是这样写的。”陈正阳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平静一些,才缓缓念道:“少壮去打工,剩下童与孤。又见负担长,唯望天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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