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端见廖少勋不做声色,以为真的唬住了他,转念一想这样对一个囚笼中人,些许有失狭义风范。于是走到笼前,做了下来,说到:“你若真想杀我,就动手吧,被关在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死了倒是一了百了。”说完端坐在廖少勋面前,闭上了双眼。
看着眼前的马端,廖少勋哪里会真的杀一个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人,就算他真的是郑元昌派来的人,自己无需理会他便是了。若他不是廖少勋派来的人,能够陪他说说话也是极好的。但是看着马端如此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忍不住骂了一句:“真是个不孝不义的懦夫,杀你污了我的手!”
马端睁开眼来,不服气地说到:“晚辈学艺不精,武功低微,被说成懦夫我无力反驳,但是前辈说我是不孝不义之人,是何缘由?”
廖少勋冷笑一声,说到:“《孝经》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你如此漠视自己的性命,怎能配得上一个孝字?你深陷牢笼,却不想着出去,惹得各路江湖好友兄弟牵肠挂肚,说不定他们现在正为了找你而倾尽全力,你却不以为然,如此这般,又怎能配得上一个义字?我说你不孝不义,可有半点不妥?”
听了廖少勋的话,马端犹如醍醐灌顶,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竟然如此不堪,想起家中的父母以及龙洞湾的各位师傅和师兄弟,又想起项海成和林菲儿,他惭愧地低下了头,说到:“前辈教训得是,可是我深陷此地,武功低微,实在是无能为力。连前辈这样的高手都被关于此地,我还能如何呀?”
廖少勋微微一笑,说到:“小伙子,你要记住,机会永远是留个那些会忍耐和等待的人,我在这里已经整整二十年了,不也在继续等待吗?”
马端吃了一惊,不可置信地问道:“二十年?”
“对。”廖少勋平淡地说到,“二十多年前我从西北一直过渝中,下江南,凭着手中一口金刀,刀劈整个江南武林,为的是为我义父刘百里讨回一个公道,只可惜被奸人暗算,落得如此下场。”
马端心中一惊,原来坐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当年纵横江湖“西北烈电十三刀廖少勋”!他听师傅薛三剑提起过此人,那时薛三剑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亲眼目睹了师傅奉笑天与廖少勋的一场比试,那时廖少勋斗笠蓑衣,手中一口黑背金刀,以“烈电十三刀”对上奉笑天的“破天七式”,二人打得昏天黑地,飞沙走石。最终奉笑天以半招落败,从此开始闭关专研可以敌得过廖少勋的剑法,最终悟出了后来名震江湖的“鬼三剑”。只可惜两年后奉笑天积劳成疾,撒手人寰,再没有机会与廖少勋交手,但是“鬼三剑”传给了唯一的弟子薛开东,薛开东以“鬼三剑”名震江湖,败敌从不出第四剑,江湖人称“薛三剑”,后来江湖的人习惯了叫“薛三剑”,大都忘记了他的本名叫薛开东。
于是马端问道:“前辈可曾还记得二十多年前与龙洞湾奉笑天的那一战?”
廖少勋哈哈一笑,说到:“何止是记得,简直是历历在目!他的剑法变化无穷,内力精湛无比,算的上是江南武林内外双修一等一的高手,我们在林家坝子打了整整一个时辰,他竟然能将七式剑法使出七七四十九般变化,我几乎就要败下阵来,可惜他却没办法击破我的第十三式“千影刀”,我也是惊险堪堪赢了他半招,他说一定要练出一套能够破我刀法的剑法来,只可惜不久后我便被算计了,再没有机会与他一绝高下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健在,有没有修出破我刀法的剑招来。”
马端回到:“师公他老人家在和你比试之后的两年就去世了,不过他创了“鬼三剑”,想必能够与你一战!”
廖少勋微微一笑,说到:“能不能一战已经不重要了,可惜再也见不到他那临风御剑的英姿了。你称他做师公,你也是空洞湾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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