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官场的,终究没有一个良善之人,固然韩通没卵子,但是他也有没卵子的阴险手段。
在廖光明找他麻烦之前,竟是反扑一口,登门咬住了他,这才是廖光明通传唐宁的主要原因。
在廖光明的助波推澜下,堂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汇聚在唐宁的身上。
唐宁垂着头,不留间瞥了下生的阴阳怪调额韩通,最后抬起头看着席位上的廖光明以及他身下的镇抚司大人。
唐宁是个聪明人,而一个聪明人的基本功就是要懂得察言观色,唐宁从他们二人的神情中,瞬间看懂了眼下之意。
唐宁道:“此事说来也巧,昨夜卑职麾下小旗官在他家中摆了两桌宴辰,几旬劝酒就多喝了点,直到半夜三更天才与麾下随从迷迷糊糊的往回走,刚路过洪百户的衙门后的巷子,遇见一群衣着夜行衣的黑衣人,正想追上去一探究竟,没想到洪百户的衙门腾出一阵黑烟,燃起熊熊大火。可当赶到衙门前,临近的两家百户所也相继起火。”
韩通冷眼瞧着唐宁,道:“唐百户,你说了这么多可也还不是没能证明放火的就是咱镇守太监府的人。”
唐宁又道:“韩公公,这你可就说错了,尽管放火之人皆是黑衣裹身,但为首之人的举动却是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
韩通一怔,疑虑道:“什么举动?”
“兰花指!”
韩通嗤笑道:“兰花指能又说明什么?”
“那卑职敢问韩公公,掐兰花指之人除了厂家公公,还会有谁?莫不成韩公公怀疑是跑江湖的戏子?还是说深闺高墙内的女子投的火?”
“那你凭什么认定就一定是咱家的人?”
“虽然昨晚卑职喝了些酒,但神志却是清醒的很,他们脚上穿着二十有余的乌靴,脚步匆忙而阵容不乱,最关键的还是皆是驼背弯腰,加上象征性的兰花指,除了东厂公公还能有谁?”
男人倚仗的本钱就是胯下二两肉,失去关键性的二两东西,人也变得不伦不类起来,加上太监地位卑微,见人都是哈着腰,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习惯。
另外,已经不是一个纯爷们儿,你说腰杆怎么挺的直?
韩通没有说话,只见唐宁继续道:“若是韩公公觉得卑职对厂家之人心存偏见,不妨问一下杜大人,他总该会说出一句公道话罢。
在唐宁的指引下,唐众人的目光悉数放在坐在席位最后,悠哉悠哉吃着茶水的杜汉堂。
杜汉堂愣住了,我招谁惹谁了,我不就喝口茶,这黑狗和花猫的事怎么就扯到我的身上来了。
而且,我来此处也是看在头顶乌纱帽的情分上,身为府伊大人,连续两夜频频失火,这件事不拿出个章程出来,万一上头问起来,又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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