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曾想派遣大军诛灭丐帮,只因丐帮帮主钱为钧曾经救了张文成,却被道衍给劝阻了。道衍和尚说道:“区区一个丐帮,成不了事情的。陛下不必过于忧虑。而所谓的丐帮帮主,不过就是一个江湖之人,就派几个江湖人士除掉就可以了,不必妄动兵戈,如今百姓刚脱离战争之苦,正休养生息,打扰他们只会误了农时和生产。太祖治国之道甚严,丐帮没了生存的土壤,成不了大患的。”
朱棣忧心的说道:“可丐帮人数,还是如此之多,始终是朕的心腹大患。”
道衍平静的说道:“那陛下更无须忧虑、如今百姓都不可随意迁徙,流动者还需发放路条,所以丐帮成不了气候。就算有几个乞丐也无伤大雅,一些遭受天灾的百姓无奈流浪,陛下妄动干戈,只会伤及无辜,动摇社稷之基础,更会逼迫一些难民造反。只要陛下勤政爱民,体恤百姓生产生活,让他们丰衣足食,没人去愿意做乞丐的。至于钱为钧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号人物,朝廷大张旗鼓的兴师问罪,恐怕也会逼迫丐帮武装对抗朝廷,甚为不妥。派几个江湖高手暗地里除得了则除,除不了派人看着即可。只要安分守己,让他们自生自灭也好。”
朱棣听完欣然接受了道衍的建议,可对于张文成的捕捉,朱棣是亲自督查的。朱瞻基此次返京,还特地前往皇宫去朱棣讨要说法。
朱棣怒斥了朱瞻基一顿,并告知了他真相。朱瞻基听完,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原来自小和自己志趣相投的好兄弟,竟真的是自己的族弟。
朱棣说道:“此父子二人不除,别说你皇爷爷我自身难保,我们整个家族都会有灭族之灾。”
朱瞻基弱弱的问:“建文叔父我们都是一家人,那皇爷爷当年为何一定要造反呢?”
朱棣大笑道:“憨货,你当是爷爷不造反,就可以活命了吗?你去问问你那皇叔朱允炆,削藩大开杀戒的时候,可有想过骨肉亲情?既然造反是死,不造反也是死。你皇爷爷我就反了他娘的了。要是不反,你小子还有命跟你爷爷在这里说话吗divstyetetaigncenter;crred>俊br/>
此时的朱棣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张昺和谢贵已经包围了王府,失去了北平都指挥使的他已经无兵可调,王府的卫队万万是无法与朝廷的军队抗衡。
子夜时分,北平城内风卷残叶,尘土飞扬,冷风呼啸,街上空无一人,俯瞰之下除了天公怒啸,整个城市空旷哀寂。几队车马正在此时已悄然进入城内,霎时风云变色,风从云,虎成风。雷电交加,雷声震天,闪电划破长空,如百万之军厮杀与天际。
书房之外,大雨滂沱,疾风携雨入室,朱棣孤身一人,茕茕孑立,端肃如松,良久纹丝不动,呆望着太祖留下的蒙古弯刀。
窗外闪电之光透露着竹影斑驳随风摇曳,余光影射朱棣的眼中,一丝寒意狠绝,朱棣抽出弯刀,大呼一声,一刀劈向太师椅,顿时削成了两半。
幕布之后,道衍徐步而出。朱棣惊得一身冷汗,虽目光如炬,但也掩盖不住惊慌的神态,发丝垂乱,眼角含泪。
道衍沉吟道:“曾经纵横于千里大漠,横扫北元如摧枯拉朽的燕王豪杰,如今竟然也装疯卖傻,疯卧街头,如孩童被母亲丢弃一样凄惨,实在是可悲可叹。”
朱棣仍是默不作声,丢掉弯刀,闭目锁眉,仰面而立。屋外狂风大作,门窗叽喳做声。朱棣又低头浅浅地说:“我那侄儿真的会杀了我妈?我没想谋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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