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止步,而后微微偏头,不知怎的,总感觉这个女人牵着的这匹白马有点眼熟。
大佛显灵的事儿闹得整个清河郡人声鼎沸,牵马女子跟着陆鸣身旁一道朝着衙门方向走去,却在见着周围人众迷信叩拜之后,时不时的瞪一旁的陆鸣一眼,眼中满是恼火之意。
陆鸣不知道这女人哪里来这么大的脾性,整的这些人好像全是她家里人一样,见他们受了委屈,欺瞒,就要与自己这罪魁祸首不共戴天,却也懒得搭理,既然这个女人愿意给自己当丫鬟,没什么道理不接着的。
说的难听点,别说自己不是神棍骗子了,就算真的是神棍骗子,就凭董县令对自己老师的那种态度,也得判自己无罪,更何况自己这次完全就是耍了个玩笑,更不可能受罚了。
可偏偏就在他理直气壮的走进公堂,想要仗着自己老师的特权不跪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董县令额前那片泥土尘埃的痕迹,还有那两只袖口处沾染着几分泥渍的袖袍。
一种不太好的情绪出现在他的心间,眼角开始不由自主的剧烈跳动,陆鸣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识趣的没有等一旁衙役动用那硬邦邦的水火棍,极为干脆的跪在了公堂上。
“陆鸣?”
董县令刚刚落座,目光一扫堂下所跪人,怔了一下:“你怎么又来了?”
陆鸣还没来得及开口,在他极为诡异的目光中,一旁这个不曾下跪并且一脸理直气壮模样的女人就上前一步,道:“董大人,今日一早我在……”
一番言语说的何其连贯,以至于陆鸣甚至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一路走来就一直在打腹稿,而后还不等他辩解,堂上明白事情始末的董县令便拿起了桌上的筹子,自堂下一丢,大声道:
“给我打!”
陆鸣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大声道:“县令大人,你因何故不问缘由,单听这女人的一面之词便要打我!”
“还敢咆哮公堂!再打!”
董县令一拍惊堂木,似是觉的还不解气,再拔两根筹子,狠狠一摔:“给我打!狠狠的打!”
陆鸣眼前一黑。
他可没有忘记这一根筹子就是十大板的话,这三根下来,就是三十大板,这要落在自己身上,闭眼再睁眼,估摸着就要换一个地方混饭吃了!
“等等,”
一旁女子并未幸灾乐祸,而是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先前县令所说的话,怔了一下之后,疑惑出声:“你就是陆鸣?”
随后似乎是感觉这个人的话不可靠,再转头,看着堂上县令:“董县令,他就是陆鸣?”
“写出那首“将进酒”的陆鸣?”
被如此一问,董县令终于感觉情况似乎有点不对了,先前因为陆鸣胡闹而叩首顶礼膜拜产生的怒火消减了大半,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公堂之上不跪,反而与自己如此言语的女人一眼,蓦然瞳孔一缩:“你是……”
“郡……”
不等其话音落下,女子已然摇头示意,董县令只好作罢,却也不再坐于堂上,而是来到一脸痛苦模样的陆鸣身旁,冷哼一声:“此子,便是陆鸣!”
“他当真便是陆鸣?”
女子略显诧异,那双好看的眸子仔细的在下方这个鼻青脸肿且一脸痛不欲生模样的男子身上来回打量,而后不可思议的说:“写出“将进酒”的陆鸣怎会是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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