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r89稳如皮皮虾

时浅醒的时候,天已经透亮了。

晨光融融,没有半点儿雾气,日光透过云层,倾泻而下。

半点儿看不出是冬日,倒像极了暖春。

时浅刚醒,脑子还有一瞬间的懵,直起身子靠着沙发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是了。

这里不是自己的家。

不用再担心早上七点多起床被妈妈说偷懒贪睡不想写作业,也不用一睁开眼就准备学习。

什么都没有,耳根子一片清静。

晏辞还在睡,时浅左手撑在脚踝上,歪头看着身边的大男孩。

以前就觉得他睫毛长,像女孩子,又长又密。人家都说,睫毛长的人脾气不好。

抿了抿有些干的唇,时浅不由自主地舔舐了下。

大喵脾气真说不上好。

他睡着了的时候像个小孩子,满满的都是孩子气。

唇微微分着,睫毛覆下,日光打下来,在脸上投出一片阴影,皮肤比女孩子的还好。

沙发再大也比不上床,大概是怕挤到时浅,晏辞侧身睡着,身子几乎就是贴在沙发边缘,一动就会掉下去的那种。

太乖了。

奶奶的。

他这幅样子,让人根本没有半点招架之力。时浅的右手悬在他额头上方,犹豫了一会,到底还是放了下去,顺了顺他的头。

早晨,一切都是将醒未醒的。

四下里,太过寂静。

所有的喜欢都在这一刻发酵。

大概是额头上的重量重了些许,晏辞微微蹙了下眉,慌得时浅又抬起了一点儿手腕骨,将手一点一点儿挪开了。

落地窗外,落了几只雀鸟,灰色的小雀鸟立在树阴下,叽叽喳喳着。

干净的地面上滚过一小块被掰开的面包,引得几只雀鸟争相啄食。

怕吵醒晏辞,时浅所有的动作幅度放到最小,尽力克制住自己,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撑着沙发,时浅小心翼翼地从晏辞身上翻了过去,找到自己的拖鞋,穿上。

打开落地窗,大片大片地阳光争先恐后地涌入,连带着大片的凉气。

时浅打了个喷嚏,起了寒颤。穿着晏辞的短袖,她都快忘了这是冬天。外面寒气逼人。

拉上一点儿落地窗,时浅看到了院子里停了一辆车。昨晚送晏辞回来的人正半蹲在院子里掰面包喂雀鸟。

“谢叔?”

“小姑娘早啊。”谢叔打了招呼,喂完最后一块儿面包,拍了拍手上的面包屑,说:“快进去吧,外面冷。”

谢叔没看时浅。

小姑娘穿的少,只套了件自己少爷的短袖,哪怕短袖套在她身上再显宽大,也终归是短袖。

“嗯……”时浅反应过来,手指叩在落地窗边,收紧。

太尴尬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就穿成这样跑出来了

被寒风吹得微凉的指尖一热,她扣在落地窗上的手指上又覆了一只手。干燥,温热。

骨节分明,又好看。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

时浅侧过脸,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站了个原本应该乖乖睡觉的人。他半点儿没有刚睡醒的模样,眼底神色清明,只是半靠着墙的样子显得太过懒散。

他歪靠着墙,右手臂贴着她的后腰,似是揽着她的腰,右手自然地覆上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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