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大哥不要听他胡说。遗诏上写的真是让朕来继承皇位,不信朕可以命柳公公拿遗诏给你们看。”
虽然嘴上信逝旦旦,但目光却很游离地表露出新皇的心虚。
“不要满口自命为朕,你配吗篡改过的遗召,你认为有必要吗可笑啊”怒斥新皇,然后环顾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平天王指向了皇座,“这皇椅,还有那大殿之上的宝座,这里所有的一切。你敢说你能正大光明的拥有吗”
最后一杯酒敬给大哥,平天王高擎起酒杯,一尘只得也将酒杯举起。
“大哥,喝了这杯酒三弟就要走了。临走前想问一句话,你也不必答我,只需问你自己的心。如果父皇根本不是得病而亡,而是有人毒害至死的,你意如何”
“这……”
大哥的回复已不重要,说话间平天王的双目却死死盯住了新皇,几乎暴裂的双眼,直盯得新皇面色发虚地垂下头去。平天王笑了,一声狂笑,一声从来就是这般恣意倨傲的狂笑。蓦地,他一仰脖子将杯中酒饮尽,随后猛然低头全力撞向新皇脚下阶陛……
“三弟”
惊唤一声扑了过去,无奈已经无法挽救。大哥伸出的手没能拉住三弟,只能抱着他僵直的身躯徒劳地摇晃……
而新皇却表情木讷的站立,不住地摇头重复着“大哥,我没有害死父皇,真的没有……”
……
夜无月,宫中死寂。只有那灯檠上层层叠叠的宫烛微微颤抖着的火苗,似有息息生气。新皇的脸上似木刻的面具一般毫无表情。
许久,柳无情心上前躬身细声道“皇上,时辰已晚可否就寝啦”
新皇却似半梦半醒。
“无情,你说是朕害死了父皇吗”
“皇上,您说什么呢先皇乃是暴病而亡。您忘了吗”微抬凤眼,柳无情暗暗窥探皇上表情。
“那太后呢太后是怎么死的”皇上略显疲惫的双眼不曾离开那灯檠上的烛光。
“太后也是暴病而亡的。”
“胡说,哪来那么多暴病而亡”似乎新皇不愿再信柳无情,或许他如今也曾感到些许的无奈
“皇上不必忧心,既便不是暴病而亡,那也不会是皇上害死的呀再凶恶的人也不会忍心谋害自己的父母呀”不知有没有意识到这话于他自己如何,但柳公公总是那么善于开导,让新皇可以自欺而不会自觉。
“不是朕所为,那便是你干的啰”
冷不丁皇上冒出这句话,让一直弓着身子颇有些疲惫和厌烦的柳公公听罢大惊,赶忙伏地苦着脸道“皇上啊您说是奴才干的,那便是奴才干的。奴才只要看到皇上能够稳稳当当在这宝座上坐着,没有人能敢夺了去,就算现在就肝脑涂地,心里头也会像喝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起来吧,朕知道,你对朕是一片忠心。”
此时,语气淡如烟缈的新皇似是觉得、他和柳无情的对话毫无意味,于是起身欲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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