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果然是动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忌惮永安侯和护国公竟是过了几日还没动手,或是不是为了杀她,而是为了引裴安回来?
还未等戚宁反应过来,外边一阵喧哗,那两人的声音便低了下去。
密室的门被打开,霎时的光亮盈满了密室,戚宁的眸子微微眯起,因为双手被绑着,只能往背光侧了侧身。
陌生的声音响起,“我来晚了。”
来人的声音温润,不似裴安那般低沉,但语气里都绷紧了。
戚宁循光而去,见到的便是江黎。
江黎绷着脸,面露疲色,显然为找她废了不少功夫。
戚宁张了张嘴,废了好大劲才出了声,本来清透的音色也变得沙哑,有些听不清切。
“江……黎裴安没回来吧。”
戚宁出声第一句便是问裴安,江黎猜想她也是明白了其中缘由,便说道:“我让人劝住他了,你现在怎么样?”
戚宁仿佛松了口气,强撑说了一句话,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嘴巴张了张,知道自己是哑了,便只是无奈地看了一眼江黎:“我没事。”
江黎进来得急,刚刚还未注意到戚宁的样子。戚宁的衣裙已是皱皱巴巴,手脚都被绑着,脸上还有被擦伤的痕迹,可戚宁神情平静,情绪不慌不乱,连这份狼狈都被冲散了。
江黎解开戚宁身上的绳子,把带来的斗篷盖在戚宁身上,说道:“裴安他大概忍不了,十日内必定回京。”
戚宁说不出话来,可那双眼睛直盯着江黎看,眼里的疑问明显。
裴安是差点撂摊子不干了?
江黎见戚宁对裴安的行为猜的不差,竟笑了笑,那似狐狸的皮相勾得人迷醉,“还真是,他啊,差点因为你撂摊子不干了。就差让我下军令状了。”
戚宁摇了摇头,用伤痕累累的手做了一个手势,大概是让裴安不要因为她改变计划的意思。
江黎收了收笑,认真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身体本就不太好,如今受了苦定要好好调养。”
戚宁眸中还是担心,拉了拉江黎的衣袖,却是因为身体透支,本强撑着的身体到了极限,不敌虚弱之意便又昏睡过去。
江黎敛了敛眸,心里也对戚宁稍微改了观,之前任凭裴安怎么护着戚宁,他虽然不怎么拦着,可也对戚宁好感不起来,回京那日听黑衣说裴安未去大严寺取药而是带戚宁回了护国公府,自己身体还未好又是闯进自己布满机关的药房偷了一日游送给戚宁,更别说因为想天天见着戚宁,用洛云帆当借口。
被丢在书房的“云来”被他发现时已是有些晚了,这云便指的是洛云帆,洛云帆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裴安是因为戚宁对洛云帆大意了。
裴安收到了江黎的信,心并没有因此安定下来,更是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好不容易在驿站停了一晚,这楼兰公主又是闯了进来。
楼兰公主是楼兰王最小的女儿,慕容西,最为野蛮最不讲理的一个,她看不起楼兰城里的男儿,早就对裴安感兴趣得很,如今见到裴安,裴安淡漠,身上那份清冷的气质便更甚,与楼兰的男子都不同,自然是一头扎了进去。
裴安大概被楼兰公主搞烦了,心里念着戚宁,想着若是回去让戚宁见着楼兰公主缠着他,是不是又生气不理他了,语气便冷漠得很:“你就一点都没有楼兰皇室的样子吗?”
“楼兰皇室怎么了,楼兰民风开放,你们柔然不也是吗?”慕容西毫不在意。
慕容西靠近裴安,认真地瞧着裴安的眉眼,笑道:“殷朝祁王?倒也不错,本想着与你在柔然过日子,若是在殷朝有你也还凑合过吧。”
裴安不动声色,冷漠道:“你若是再靠近一分,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狼。”
“外面可没有狼。”慕容西嬉皮笑脸,连裴安的冷淡也故意视而不见。
裴安面色更冷了些,关上了手里的书,“来人,把楼兰公主给我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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