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叶晓在店中打杂,只见一身披大雕的男人带着一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来到店中。

温国仁把头顶的貂绒毡帽盖在温太安头上:“哎,你这孩儿,和爹一个德行,就算是考上了,爹怎么放心。官场险恶,你这么善良可是不行的。”

一大一小父子二人两人皆是上上等的貂绒,百两银子绝对不下,操着东北口音,温太安被温国仁那大号的毡帽压的盖住了半个头。

温太安用手顶了顶勉强露出了眼睛,稚嫩的面庞略显滑稽。

温太安定眼看了看叶晓,叶晓微笑这点了点头。大概是第一眼看着就有好感吧。

也不知为何,两人这般行头却要来着普普通通的客栈。怕是天字号的客房这样的人也看不上眼吧。

温太安刚扶起了毡帽,又被温国仁大手扶头,按的只剩下个鼻子露在外边。

“让你心善,活该挨冻。要是染了风寒烧坏了脑子,以后还怎么读得圣贤书啊。”

温太安嫩声道:“爹,你说我心善,可是自己还不是到哪贫民巷子里撒了半吊子钱。”

温国仁气恼道:“什么时候轮到儿子教训老子了,圣贤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

“爹,不是你说的嘛,圣贤书说的,也不都是全对的嘛。”

“哎,或许,这就是爹上不了榜的原因吧。我们温家金山银山都有,啥都不缺,就是缺个光宗耀祖的读书人啊。儿子,你可是给我们温家争了气了。最多考他个两次,三十岁之前必然入得了殿试,哈哈,到时候我看谁还敢说我们温家是金银窝里的土豹子没有一点书香气。”

“那些人不就是嫉妒咱们嘛,爹你好歹也是个贡士,不过就是想入个殿试,结果二十年了还没能中榜,不然若是花点钱财,就是做个一州刺史又有何难。”

“嘿嘿,说这些作甚,你爷爷就我一个儿子,温家这么大,我要是去当了官,谁来经营这么大的温家。就是心里不甘,每隔三年进京考上一考,方才会觉得舒服些,就好像还是当年那个想要为官,造福百姓,造福天下的年轻人。”

“可是,爹为东北商贾之甲,也也做了做了不少利于民利于天下的事啊。”

“还是我这个宝贝儿子了解我,就是整个东北的权贵都看不惯我,只要我的太安看着顺眼就够了。”

“爹你知道我为啥想要读书考取功名吗?”

“为啥呀?”

“和你年轻的时候一样。”

“嘿,不愧是我儿子呀。”

“不过还有一部分。”

“那是啥?”

“争一口气呗,东北的权贵不是都说咱们家坐着金山银山,却连个像样的读书人都没有嘛,那我就让他们看看到底谁才是酒囊饭袋。”

之间掌柜的乐呵呵的舔着脸:“这位大爷,不知道来本店吃些什么?我们这店虽然是小了些,可是掌勺的那可是毫不含糊啊,本店招牌的……”

这好不容易来了这等贵客,可得好好的挣一笔啊。

“豆子,快给两位贵客腾出个好点的位子来。把两位客官招呼好了。”

叫豆子店小二眼头好,人也活络,不过却是个实在人。这些天叶晓在客栈里打杂,豆子也是很照顾他。

偶尔还会提上二两酒与叶晓小喝一番。

豆子给两人在二楼找了个相对好些的位置,刚要开口介绍饭菜。

温国仁便开口道:“小兄弟,也不要多说,就上三道你们厨子最拿手的热菜,不过可要说好贵不贵的不打紧,老爷我的嘴可是刁得狠哪。再者就是温上一壶黄酒,记得加枸杞姜丝的。这二月天的赶路,身子有些凉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