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要离开,就速战速决。穆锦收拾好东西,带上干粮,目前的问题就是这座木屋和菜地家禽了。
“叽叽叽叽”
“再吵煮了你。”林诺面无表情地蹲在小诺面前,“拔光你的毛。”
小黄鸡不知为什么,这段日子也没怎么长,除了圆润一点。它挥动着肉肉的翅膀,两只红色小脚跳着拦住穆锦。
也许是听懂了话,或是被林诺冰冷的气息吓到,它立马焉了,转过身躯,用小尖嘴啄土地。
“给了陈叔看管屋子两月的银钱,马车雇好了,只是不知是否需要再请镖局护送?”
穆锦难得亲近小诺,双手捧起,看它木楞的模样,轻点它的头,问眼神幽怨的林某人。
林诺悄悄瞪了一眼那只鸡,接着自信拍胸,表示她一个人保护穆锦足以。
“……还是请吧。”穆锦算着自己身上的银钱,估摸着到了京城便所剩无几。但安全最重要,何况林诺说会有人接应,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他们到了镇上,将木门钥匙交给陈叔。
那陈叔是拜托钟大夫找的人。他年近四十,妻主是镇上的花匠,但早年因病去世,只留下他一人,腿有些残疾,又不愿改嫁,无儿无女,便领着救济粮过活。
陈叔要的钱很少,又跟着妻主学过侍弄花草,蔬菜瓜果更没问题,因此穆锦便将一切托给他,连带着那些鸡。
穆锦他们是悄悄去的京城,因担心被大皇女等人知晓,就连同钟大夫、姚三书等都是说的去南方游玩,镖局那儿也是签了保密合同的。
真正上了道,穆锦坐在车里,看着外头小镇离自己越来越远,回忆起自己的过去,包括在兰村得到的温暖和冷漠,眼里有一丝感伤。
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家乡去未知的远方。
都怪林诺这厮。
穆锦低头,扫了眼将头枕在自己腿上,悠闲闭着眼,哼着不知名小曲儿的罪魁祸首。
他冷冷道“从哪个酒馆或青楼学来的花曲儿?”
林诺立马睁眼,一双桃花眼水波荡漾,就这般躺着与穆锦对视,很是委屈“我每日出门都是捉野物,没去过别的地儿。”
她贴近穆锦,抱住他纤细的腰,脸也埋在对方肚子上,哼哼着“阿锦冤枉我。”
倒比男儿家还会撒娇。
穆锦忍着腹部的不适,再没说话。林诺蹭来蹭去,让他觉得浑身有些热。
本就是随口问,不过是对去京城仍有些忐忑罢了。
马车内安静下来,道路并不是很平坦,有时会颠簸一阵,穆锦正计划着到了京城做的事,忽然觉得口袋动了动,一只毛茸茸的脑袋钻出。
“……”
“你是怎么进来的?”穆锦将小诺拎出,脸上带着讶然。
此时的小黄鸡站在穆锦掌心,摇摇欲坠,好像状态不对。穆锦仔细看了看,好笑道“你这是晕马车么。”
看它也不容易,便带着吧。
林诺可不答应,她原本躺得好好的,这鸡崽一折腾,便被穆锦推到一边,可怜兮兮地坐在角落,倘若眼神能作武器,定是一把刀子飞去。
还跟鸡争?穆锦没搭理她,先将小诺安置妥当,让它缓会儿。想起先前林诺哼的那段,没有词,又轻又慢,缥缈至极,便问是什么曲子。
等了片刻没听见回应,穆锦望着小鸡的目光转移,只见林诺将头靠在车壁,眼神空洞。
他心一紧,开始思考方才是不是真的让林诺伤心了。
“可能,生我的那个男人哼过。不太记得清了。”
林诺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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