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上,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中。

手脚稍微有点颤抖哆嗦,进入铛亮的浮法玻璃病房内,妈妈插着吸管,并不清醒,医生低头徐徐介绍着病情。

他说的仔细,也简洁。妈妈犯了脑溢血,经过救治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打了麻醉针,只需要再静养几天,便可以出院。

我蹲在床边哽咽着喊“妈妈”,她的眼睫一团一团垂下阴影,没有应我。

她还不到四十五岁,唇色苍白,额间已有白发。她年纪轻轻,已经患了心肌梗塞,但她从未向我说起。她本来,也是一个被双亲、丈夫宠爱的美丽姑娘,我看过她以前的照片,站在熙阳夏风中,巧笑倩兮,明眸皓齿。可生活,可我,给了她太多挫折磨砺。

纪言泽搂过我的肩膀,他说:“还好是在早期,并不算严重,我们先出去,让伯母好好休息一下。”

我的肩膀避了避,看看妈妈,跟着他走出病房。

这是他的医院,他有专属的休息室。黑白基调,赫梵紫檀木的酒柜,景德瓷改装的壁灯,新款的真皮沙发,环绕的巨大落地窗俯瞰着波光粼粼的维多利亚港。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却给了我一杯果汁,说:“脑科最顶尖的rian医生这几天会来新港,到时候再让他为伯母瞧瞧,应该并无大碍。”

我看着他,问他:“我妈是怎么犯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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