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哼了哼,顺应着接道:“因为你是我爸啊!”
戚涛心里乐开了花,他将桑美从怀里拽出来,擦了擦她脸上的泪,“那你就记好了,我是你爸,永远不可能不要你。别给一个噩梦吓得魂不守舍的,知道了吗?”
桑美咬着唇,沉沉地点了点头。
“你看看你的,回来这几天,不是发烧就是落水的。”戚涛看她脸上依旧病容明显,立刻建议道:“干脆明天先别回市,在家多休息几天再回去?”
“算了。”桑美反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摇着头,闷闷的说道:“最近那边的事情实在太多,我也是时候回去了。”
戚涛心里着急,情绪有些激动,“那么大个学校,那么多人,缺了你就不行了?还非得你在场才可以了?”
桑美偏头看着他,一副无奈的表情,但就是看着不说话。
戚涛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挥了挥手,哼哼道:“好了好了,当我什么也没说。”
他当然知道桑美将致远教育看得有多重要,但他是担心孩子的身体和心理的健康。
这一次,无端的发烧,还落了水,那都是他这五年最为担忧的两件事,现在却接二连三的出现了。
戚涛掩盖着内心的担忧,将小桌子蹲在桑美面前,吩咐道:“你赶紧把粥喝了,不然待会你妈又骂我办事不力。”
桑美看着面前的粥,熬煮的很软糯,想必李玲玉费了不少心思。
她点了点头,在戚涛的“监视”下,强行将那一大碗粥全部吃了下去。
吃完饭,戚涛倒是没有再废话,强行将桑美撵上床,这才端着碗筷出门。
房门“嚓”地传来落锁声,不多时,门外就传来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李玲玉刻意压低了嗓音,“怎么样?吃了吗?”
戚涛心情烦躁,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敷衍,“放心吧,吃得光光的,现在人都睡下了。”
李玲玉倒是没有在意,反倒是小声地问道:“老戚,你说她这次又是高烧又是落水的,会不会突然又性情大变啊?”
戚涛的声音带着有些怒气,“你瞎说什么?”
“我哪里瞎说了!”李玲玉的声音压得很低,沉沉地说道:“你可别忘了五年前闺女是个什么性子,冷淡孤傲,对人那可是爱答不理,惹急怼人时那可是半点不会手软,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柔顺可亲,那可都是托了去年前那场高烧的福。”
戚涛一听心里不高兴了,声音带着几分训斥,“什么福不福的?”
李玲玉也有些急,跟他争论起来,“这次发烧的情况跟五年年前一模一样,查不到任何的病原,莫名其妙的发烧,昏睡两天,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好起来。你难道就没有半点警觉吗?”
“警觉什么警觉?”戚涛看了她一眼,不满的说道:“你又不是没看到,她现在好好的,也没有像你说的性情大变。”
“老戚!”李玲玉跺了跺脚,着急的辩解道:“你别忘了十五年前温医生怎么说,他说这孩子心思深,怀疑过她当年根本就没有失忆。”
戚涛忍不住,终于出声呵止住了他,“闭嘴!别胡说”
他看了眼身后的房间,气恼的直接将李玲玉拽进了卧房,“嘭”地将房门给摔了上去。
那扇房门,将两人的交谈全部封锁。
黑暗里,桑美用力地攥着被子,忽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清亮的眸子映着皎白的月光,一抹暗色渐渐地浮了上来。
桑美是在第二天清晨出的门,不到中午就到了市,但还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去致远教育,反倒是待在家里。
她不愿看见致远教育一点点的从原美大楼搬离,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
桑美在家里整理思绪,细想着几天前河湾山寨的事,穆瑾言莫名其妙的话,忽然后怕起来。
那天阳台里出现的幻听,她不是很能确定她是否真的出现过,至少穆瑾言没有提及。
关于最后如何脱身,又是如何下的山,那段记忆在她脑子全部都是空白。
跟五年前她暴揍陈清泉的情况类似,事后她一无所知。
如果不是温南的催眠,她根本不敢相信。
桑美害怕催眠,尤其是这一次牵扯进人命,她更加不敢让温南催眠。
可是,那天在阳台出现的幻听太诡异,诡异得过于真实,她忽然有些后怕。
她犹豫了半晌,还是去医院找温南。
桑美驱车到达市的中心医院,到温南的办公室时,被告知他目前正在带着实习医生查房,需要暂时等一等。
反正也没什么事,桑美便选择了温南的办公室里等。
她刚才拿起温南桌上的医书翻了两页,医院大楼广播突然响起:“尊敬的各位市民你们好,这里是市中心医院儿童急诊科,我们刚才收到一位六岁的特殊病人,孩子因身体原因急需输血,请问在座的各位是否有人是阴性型血,如果在场有市民拥有这项血型,请到献血中心”
桑美翻看书页的手一顿,眉头微微地蹙了蹙。
广播反复不断的响起,桑美很清楚的抓取到六岁的特殊病人,还有阴性型这些关键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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