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红衣又盖着喜帕,状似新娘打扮,却又扛着空无一人的软轿子,这是什么诡异的场景。能这样轻盈走在屋顶上,她们绝对不是普通人。

殷良此时背脊发冷,不由得将身子贴近墙壁,企图将自己完全藏在杂物角落中。

绝对不要被发现。

她忽然感觉自己在这里一点也不安全,她们能这样无声无息出现,代表这附近一定也有人无声无息出现她也不知道。

她没习武,耳朵也不像习武之人灵敏,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险境中。

她太大意了。

“小姑娘,你是在等谁吗?”

有人凑到她耳边轻言,冰冷又恶臭的气息,刺鼻的脂粉味,金属饰品撞击的细碎声音,一只瘦长骨瘦嶙峋的手放在她肩上,五指指甲很长,染了颜色。

她见到手,浑身鸡皮泛起。

迅速退身回头,只见一张涂得惨白的脸近在眼前。她甚至能看见对方鼻子上的脂粉沫,唇上刺眼的绛红色,眼底的玩弄,那是一张很美的脸。

“长得真丑。”

很美的脸,很高的身子,穿着五颜六色最鲜艳的服饰,却依然看起来很美,但声音是粗哑的男声。

她瞪大眼看他,僵硬地站着。

“哪里的野娃娃,丑得令人不耐。”他露出嫌恶,慢慢站起来。他很高,都有一米八多,却是瘦骨嶙峋,身上的华服比身高还长,长至拖地。

“丑姑娘,你不怕我?”见她迟迟未有反应,只是瞪大眼看着他,他忽然好奇了。

他抬脚就踢,她只见眼前华服一掀,整个人就被踢了出去,在地上打滚好几圈才停住。

左肩剧痛无比,稳住身势的时候都脑袋还没反应过来。

痛,只有痛楚清晰传来,左肩胸口放佛被削去一样痛。

有人抬起她的脸,她看见那双眼充满兴趣。

“不会武功,又不喊痛,你是哑巴。”他五指用力掐住,逼她张嘴,看看是不是没有舌头。

不能再迟钝了,她会死在这里。

两个新娘装扮的扛轿女子,一个高大男子,涂脂粉,染指甲,穿艳丽女衣,会武功,而且很强的武功,能轻易杀人,好玩弄……

短短眨眼间,她已有对策。

“我不会武功,你杀我,易如反掌。”她看着他,冷静说道。

艳丽男子看着她。“嗯,你不是哑巴。”

“杀这样的我,又有什么意思呢,我性情软弱,你要是打算折磨我,我会和你求饶保命。”她直截了当说了,反正他这种性子的人,也猜得到要对她做什么事。

此时,她真的庆幸自己长得姿色平凡,因为这种性子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好看的人。

闻言,艳丽男子笑了。“丑姑娘,你很会说话,你是谁?”

“血楼的人,都是如你这般吗?”她没回答,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看来,你认得我。”男子粗哑的声音低声笑了,很难听。

她没点头也没摇头,看了眼周围。“你在找谁吗?回春堂附近,有你要的东西吗?”

“你想替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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