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回来了吗?”
“还没有。”
苏远已经好久没回来了,自前两个月开始,苏远留在军营的日子就明显变多。
到了如今,距上次他回来时更是早已隔了二十多天,都快近一个月了。
白姨娘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道:“再派个人去军营外看看,今天可是墨哥儿抵京的日子,将军无论如何都会回来的。去城门处候着的人有消息了吗?”
何妈妈道:“还没有,但今天是初一,城门处的人本来就比平时多,错过了也说不定。”
白姨娘点头,“嗯,不过人还是得在那儿守着,让他们尽量仔细点就行。”
“是。”
何妈妈应下,然后就出去派遣入手。
长廊转角处却中途遇到刚刚办完事回来的苎萝。
“何妈妈。”苎萝先向何妈妈问安。
“这么快就回来了呀,厨房那帮老泼皮没为难你吧?”何妈妈亲昵的拉着苎萝关心道。
“没有。”
苎萝笑道:“那帮子人都是老油皮成精了的,在今天这么个特殊的日子,她们哪还敢作妖啊,我一去传了姨娘的话,她们就都忙照做了。”
“那就好。”
今天是个什么特殊的日子呢?
是苏远和苏李氏的嫡长子,也是苏远现下唯一的独苗,苏家大郎苏墨从平泉抵京的日子。
苏远很重视。
白姨娘却是不得不重视。
想到这儿,何妈妈又止不住的叹气。
要是她家姑娘能生下个哥儿,哪还用得着像现在这般小心翼翼?
也真是没那个运气啊,哪像明潇院那位,什么都比不过她家姑娘,可偏偏肚子争气,苏家的独苗就是投胎到了她身上。
为这一个,她家姑娘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何妈妈心里叹息,但也不好在外多说,与苎萝又再叮嘱了两句后,就各自离去了。
今天的苏家难得喜气洋洋。
就连萧索了许久的明潇院,此时亦是从里到外都透出几分抑制不住的激动。
但偏偏在苏玹那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庭院内,墙角红杏树下的软榻早就被人收走了。
初雪后,天气变得很是寒冷,苏玹也早就不再院子里闲逛了。
除去青芜偶尔还能劝得动她出去走走外,现下屋内烧得暖暖的大炕才是她仿佛生了根的地方。
“姑娘,这梅枝放哪?”
“就放在窗边吧,离得近。”
青芜依言端着攒银镂空的瓷瓶走到窗边安放,“姑娘,我们可先说好,梅枝放在这儿,但你却不许开窗,这个时节吹一点风都是受不住的。”
“知道了。”
苏玹面无表情道。
她怎么觉得青芜越来越和个老妈子一样了呢。
突然好怀念以前那个安静的青芜啊。
苏玹盯着被掩严实了的窗户发呆,屋里烧着银丝碳,暖得让人懒洋洋。
熏笼里白烟渺渺,伽罗冷香,纱幔轻软。
青芜把琉璃银南手炉打开,换进新的上好银霜炭。
“今天是大少爷回来的日子,宅子里各处都欢天喜地的。姑娘,你还记得大少爷的样子吗?他人是怎样的?”
青芜进苏家时,苏墨虽还没离开,可也在隔年就走了,所以她对这位墨哥儿几乎没什么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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