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宁太后薨逝后,宁家就一落千丈。
至今上这一朝,宁家更是没落得愈发无名。
八上柱之名也早已名存实亡。
除去齐家还仍任八家之首外,宁家其实已是默认被晋陵赵家替代了。
顶级门阀里是没他们什么事了,可幸好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
像苏家这样的新贵,与他们相交还是要抵上一头的。
对于宁家也多有巴结,而他们所觊觎得便是这样的世家虽满是没落之像,可和宫里的关系却仍藕断丝连。
如宁毓这般,逢年过节都仍是可随母进宫问安的。
“金阙虽不属未央宫,可也就在长乐宫外沿处,往年我随家母进宫去给各位娘娘请安时,都是可以得恩典在各处转转的,金阙自然不能遗漏。”
尽管宁毓不像陈清蕊那般独爱梅花。
但也是极喜欢的。
每次只要能进宫,金阙她都是要设法去一趟。
“那想必内里的梅花与外面的肯定有所不同吧,我家的这些凡品怎会与之相同?”
苏玹轻声问道。
“那倒没有。”
宁毓拉着她在院子里闲转,看哪都喜欢。
“金阙里是只种梅花的,这你也知道吧,那可是有专人看护的,梅花种类多不说,每一类里的珍品还不少。”
“可要说起最出名的还得属是白须朱砂和骨里红等。”
“与你家偏阁这般一眼望去尽是白梅的哪里会相同,这般美景自是另有一番风情。”
金阙闻名上京,苏玹自然也知晓。
此时听得宁毓缓缓说来,心里倒是更加清楚了。
她不经意般的问道:“听说这里面专有看护的内官中,就孙家特别得圣眷,尤其是孙内官的幼子,他所著的一本《花经》更是甚得言西大儒的青睐。”
“哦,那个孙小郎啊,我也听说过。”
宁毓更是不过心的就道:“要说这孙家在京城里也是难得了,从一介花匠发家,到了如今也富贵好几代了。”
“可我听说他们家有一族规,凡子孙年过四十不得子方可纳妾。”
“我的青天大老爷哟!”
“万万想不到在上京城中居然也有这样的人家。”
“我往年听到这种故事还以为是凭空捏撰,倒没料到面前就有一个活例。”
“要不是我们两家相差得有些远了,我父亲娘亲不可能会同意,我还真想主动求嫁呢。”
苏玹被惊住了。
倒不是被宁毓的那句求嫁,而是孙家的那条家规。
这居然是真的啊。
偶然听到姑娘们的碎嘴八卦,她随即就记住了,可没想到居然会被确认。
苏玹有些出神。
宁毓就顾着赏梅了,没发现她的异状。
二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半晌,前面却忽然传来一声轻笑,“真是服了你们俩,你们自己知道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吗?”
“清蕊!”
“陈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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