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姑娘,有吩咐您只管摇铃……”碧儿说着,带路重回卧室内,轻轻拿起摆在床前矮桌上的一个精致金铃铛,拿给宦颜看,“王爷不喜欢别人守在旁边伺候,有事都是摇铃铛。”

听过碧儿解释,宦颜颔首表示知晓。

“那碧儿就先退下了。”

“好……”宦颜目送碧儿绕过美女图,蹑手蹑脚来到床前掀开白纱帐来瞧。

赵春空闭目睡得很是安稳,脸色看起来也算不错,宦颜探手诊脉,发现脉象确实紊乱,推测内伤应比外伤要重。

“接连被行刺,你是有多不招人待见……”宦颜收回手待要离开,皓腕却被一把掣住。

再去看仰倒在床上的赵春空已然睁眼,星眸曜曜,笑意殷殷,“颜儿要去哪?”

“原来你在装睡……”宦颜抽了几下手没抽回来,反被赵春空握得更紧。

倒在床上看着宦颜,赵春空念及她那句,“快去找王爷,若找不到,我也不活了!”之语,只觉心里痛快得很,“为夫担心颜儿寻死觅活,所以特意等着颜儿。”

宦颜没反应过来,兀自不屑道,“真臭美,谁会为你这种人寻死觅活……”说到这里,想起在扶西池哭叫乱喊故意为难太子,好像是曾说过不活这类的话,羞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赵春空自然明白宦颜当时哭闹意图,也不多与她说笑,手上微微使力商量宦颜,“上来陪为夫躺会儿说说话。”

“我可不想学苏蕊,只惦记往人家的床上钻。”

宦颜意指苏蕊爬上赵奭的床,可赵春空养病在宜寿宫,哪里知晓适才殿上荒唐事,误以为她在吃醋,“颜儿不必气恼,为夫心里只有颜儿一人,那苏蕊不知自爱,颜儿不必理她。”

“哼,我不理她,自有人理她。”宦颜是断不肯上床的,随便赵春空握住手腕,坐在床边陪他说话。

赵春空身上使不出力气,再则宦颜洁身自好,他也不便过于强迫,只得手掌下移握住宦颜的小胖手,说起体己话来,“为夫哪里理过她,颜儿莫要同她一般计较。”

“我才懒得理她呢,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回她辈分可比你高了一倍,以后她也算是你半个娘了。”宦颜说完嗤嗤地笑,越笑越觉得爹好色儿子荒唐,这家庭要是放在普通老百姓身上,恐怕谁家的闺女也不会嫁给他们,到时候一个老光棍领着一个小光棍,想到这里又觉不对,赵奭要成了光棍,哪里还有赵春空?

“颜儿,你说什么?”赵春空有点听明白了,他待细问,宦颜笑着笑着又不笑了,绷起脸来,也不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宦颜哀叹一声,同赵春空解释,“我是说,苏蕊成了你父皇的苏婕妤,现在已经入住长信宫了。”

闻言赵春空骤然一阵剧烈咳嗽,惊得外面伺候的碧儿跑进来看情况,“王爷,可有不适,是否需要传太医过来瞧瞧?”

碧儿见赵春空漱口吐出来的水色泛红,面色凝重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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