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颜睁开眼,入目便是赵春空沉睡容颜,迷糊中记起昨夜明明拒绝,过去小隔断内休憩,如何身侧竟躺着赵春空?

茫然间坐起左右看过,明明身在小隔断内,竟是赵春空偷爬上她的床。

抬手想给混蛋教训,垂眸见他睡得香甜犹若无辜的孩子,眉目舒朗毫无芥蒂,手挥了又挥如何也落不下去,“真是冤家……”宦颜无奈收手,偷偷下床自去梳洗。

耳听一声幽幽叹息,身下床榻猛地一沉,接着又是一轻,踢踏脚步声传来,赵春空缓缓睁眼,身侧空荡,被褥尚有余温残留。

简单梳洗完毕,宦颜再进去小隔断,发现赵春空也已醒来,正用亮晶晶的眸子笑盈盈地看着她,“都醒了就起来吧,一会儿用过早膳,好让太医给过来给你换药。”

赵春空身上的外伤不轻,需得日日换药免得伤口感染,但听宦颜关怀言语很是受用,就是身上无力不愿起来。

“容为夫再倒会儿。”

赵春空打赖,宦颜不许,“你要躺回去你床上躺着去,一会儿碧儿她们进来伺候,见到你躺在我床上,说都说不清楚……”

“为什么要说,说什么?”赵春空翻起白眼,“颜儿已是为夫王妃,哪里是她们敢说的,谁要敢乱说话,本王就拔她舌头。”凶巴巴的样子,看得宦颜冷哼。

“和你爹一个模样,就会用些阴毒手段。”

无辜被牵连,赵春空垮下脸来,“颜儿何时也学了那些愚顽妇人,说一人便要扯上长辈父母?”

宦颜自知理亏,不该说这些犯浑的话,“是,王爷教训得是,请王爷移步过去你床上倒着,我这里要叠被褥了。”

握住宦颜伸过来的小胖手,赵春空重又换了笑颜,借力慢慢起身,“颜儿,帮为夫洗漱更衣。”

“我呸!”宦颜扭身不理得寸进尺的赵春空,“外面那么多宫女不用,非要我受累,我偏不伺候你。”

两个人别别扭扭用过早膳,赵春空还为宦颜不肯帮他更衣洗漱一事郁闷,“王爷,上将军求见。”

碧儿进到殿内禀报,身后跟进来柳池初大踏步闯入。

还未等赵春空吩咐有请,抬首间见柳池初早已眼眸流转看向陪伴在侧的宦颜,赵春空哼唧一声,“颜儿,为夫浑身疼,快给为夫揉揉……”宦颜正端坐桌旁用小泥炉煮茶,眼皮不抬直接回了句,“让碧儿帮你揉。”

宫女伺候主子从来难以避嫌,贴身更衣揉捏只能按照吩咐行事,听闻宦颜命她过去为赵春空按摩,碧儿垂下眼皮缓步过去。

“停!本王不疼了,碧儿,你且退下。”

碧儿福福身赶忙溜走。

赵春空臭美不成,又见柳池初偷笑,窝火得拧紧眉头问道,“柳池初,你来宜寿宫何事?”

宦颜忽闻柳池初三字烹茶动作随之一顿,“不知上将军大驾光临,宦颜失礼了。”嘴上说着,身子连动都不动,继续烹茶完全把柳池初冷落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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