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姑娘只管在此处安心休养,待到宦大人上任,空空听话,朕自会放你出去。”

原来这小老儿竟有此等打算,既然是为了拿捏父亲和赵春空,定然不会随便对她下手,想到此处宦颜暗自放下心来。

“父亲自入华都便患病无法入朝面圣,空空倒不知有何事令皇上为难?”

既然是需得宦颜助力,又无甚需要隐瞒,赵奭干笑几声方道,“不知宦姑娘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空空犯浑荒唐不是一日两日,这次又因同李都尉儿子抢夺花魁,李俊喆赌气上门讨要,把其打死在王府门口,朕好不容易许下李都尉,赐茂岭山加急修建大墓,将其子好生安葬,谁知这混蛋居然将李都尉亏空军饷一事捅出,害得朕一场好心被当了驴肝肺……”

宦颜听得挑眉,这小老儿莫不是脑袋让驴给踢了,查出贪官正是为国谋福利,如何他却是一副墙倒屋塌模样?

“抓贪官污吏是治国之本,没想到王爷居然也知为社稷安危着想。”

宦颜之语并未令赵奭为儿子感到自豪,浓眉紧锁反倒更为惆怅,“人之贪欲犹如洪水猛兽,治是治不好的,只能从贪一与贪十中选取其一,李都尉不过从军饷里贪了十分之三,余下十分之七依然够将士们吃饱穿暖,何况武平近年来蠢蠢欲动,李都尉因此宵衣旰食,殚精竭虑,为国培养精锐人才,如今案发就算保全得了李都尉性命,却再不能为朕分忧,令朕失一得力干将,却要朕如何再去找此等忠心栋梁?”

合着这是贪污有理,赵春空斗气犯了错事?宦颜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男人们可真是麻烦,尤其是头顶沾了皇家名头的更难缠。

“既然是王爷做了错事,皇上是他父皇,同王爷直说便是,诓宦颜来此有何益处?”

赵奭闻言哼哼两声,“那混球油盐不进,只有在宦姑娘身前才像个人,想来那混球很是在意宦姑娘,朕便请来姑娘在这里委屈住上几日,等那混球立上字据,从此不再荒唐好好做人,接替那李都尉之职,报答朕的养育之恩为国效力,朕便亲自送宦姑娘回去。”

“皇上若想逼王爷就范恐怕不易,宦颜自问在王爷心中无此力度……”

赵奭闻言摆手,“非也,宦姑娘断不可妄自菲薄,混球逼着朕下旨,命宦姑娘提前入住隐王府便可见一斑,还请宦姑娘等上一二日便见分晓。”

父子俩斗法拉她宦颜垫背,宦颜心中不悦又道,“王爷荒唐多年,确实该为国出力,为百姓谋福祉,这本是好事,皇上直接同他提出来便是,留宦颜在此岂非多此一举。”

赵奭摇头,“宦姑娘有所不知,我那儿被纵容得无法无天,高兴时乞丐欺负到头上都能一笑置之,不高兴时,就算朕是他父皇,是这大越国中万人敬仰的君主,他也能抽剑追赶喊打喊杀。”

说罢,赵奭一脸苦主相,摆出说多了都是泪,不说也罢的委屈样。

可怜天下父母心,宦颜自对赵奭的愤恨中,不禁升起一丝怜悯来,反正此时被重兵看守,也不能临时动手杀了这小老儿,宦颜便道,“就算如此,留下宦颜有何益处?”

“当然有好处,有宦姑娘在手,量朕想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朕说太阳是方的,他就不敢说是圆的……朕被他气了这么多年,需得好好出出气,让他在都尉任上也尝尝,启用一位合格官员是有多不容易。”

宦颜忍不住掩口偷笑,这是被欺压了多久,才把当爹的逼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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