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内,极度奢靡,从上到下,不染纤尘,价值连城的花瓶,壁画,珍贵得掉落一片花瓣就要死一个宫女的白栀子,紫罗兰,布满了整个寝宫,不论是膳食还是绫罗绸缎,都要上乘的食材和丝绸。

皇帝的赏赐鱼贯而入,就连凤袍,都是十几个秀师经过三个月的缝制,南祁的珍贵金丝,东凉万金难求的锦缎,还有北陵几年才产出一颗的紫珍珠,悉数镶嵌于凤袍之上,与之代表的华贵,已不是价值衡量。

柳秋月微眯着凤眸,在凤椅之上,轻嗅着栀子花的香味,身边六个宫女近身侍候着,摇扇的,端着新鲜荔枝的,还有捏肩捶腿的,好不惬意,鲜红的豆蔻,艳得滴血。

“九公主到!”

正品着荔枝的皇后,听到自己女儿的到来,神色未曾变过一分,换了个姿势,继续把玩着手中的夜明珠。

萧茹妆进入寝宫便见她的母妃众人簇拥着侍候,厉声道“都给本公主滚下去!”

那些宫女似乎见惯了,揣摩着皇后的神色,见她并无发怒的迹象,便都将各自的东西拿好,然后撤了下去。

萧茹妆神色不虞,“我在那老妖婆宫中尽心侍候,您却惬意享受,有您这么做母后的吗?”

柳秋月这才睁开那惑人的双眸,看向自己的女儿,“本宫让你下的药,那老女人喝了吗?”

“哼,我把她哄得团团转,怎么会不喝。”

“母后,儿臣只有一个要求,嫁给沈行之。”

柳秋月掩唇轻笑,“想得到什么不会去争吗?告诉本宫,本宫能做什么呢?”

她说得极慢,酥到骨子里的声音,让萧茹妆都心悸了片刻,萧茹妆皱着眉,“母后,若是儿臣真的用了手段,威胁到了您的地位,该如何?”

“怎么,威胁母后?”

“妆儿,你可一点都不像本宫,你不是讨厌那楚御桦吗?能让她死一次,不能让她死第二次吗?”

萧妆茹双眸瞬间发红,额间的朱砂都染上血色,阴沉道,“是啊,就算她命大死不了,也要让她彻底离开北陵。”

“让她嫁给北陵战神,便宜她了,南疆那好色成性的王,才适合她。”

柳秋月咯咯笑了起来,摇摇头,“妆儿,最安全的地方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南祁战神又如何,俊美无寿又怎样,同生在帝王家,又受着天大的荣耀,还怕麻烦找不上门吗?”

是夜,御棠楼。

“辰逸,本宫到这北陵多长时间了?”

一袭黑束衣的辰逸,拱手道“回殿下,已半月有余,北陵帝将于三日后,开设选妃宴,属下查到,北陵帝欲将九公主与您联姻,九公主似不悦。”

夜言珩狭长的杏眸带着戏谑的光芒,“可是本宫就想要九公主怎么办?”

辰逸皱眉,“殿下此话何意。”

“丞相府嫡长子沈行之,是个人物,原本宫还挺欣赏他,只可惜,不通局势,妄想得到本宫看上的人,真是,可惜。”

“殿下,属下需要做什么。”

夜言珩看向房内一副字画,御华万里,千古无疆,她还真敢写。

良久,他才道,“当然是成全九公主,本宫不需要两面三刀的太子妃。”

“是,属下领命。”

璃王府内。

“那南祁太子真的看上了萧妆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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