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拿起书房里的内线电话，拨了个3，接通后说道，“那啥，小明，书房擦地，带上你那些除血除味儿的家伙。”
“知道了。”对方声音毫无波澜，似乎已经对这种事儿司空见惯。
“对了，还有个女人，”棍子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摆弄着他那铁棍子，转了几下后棍子指向焦蔓裳的方向。“想办法弄走。”
“女人？”小明有些迷惑，这个消息倒是新鲜，他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墨爷难为哪个女人。“死的？”
“快了。”棍子嘴角露出贪婪的笑，看焦蔓裳的眼睛中满是期待。
“墨爷什么意思？”小明做事一向谨慎，墨爷没发话让这个人死的话，他可不敢擅自作主。
“没说。”棍子漫不经心道。
“知道了这就来。”小明说完挂断电话。
棍子放下话筒，抽了点纸巾将刚才自己脏手摸过的地方擦了擦，这才大摇大摆地出了书房的门。
刀疤执行力很强，三两下将应冲锋被扔到元宝的小院，就锁好院门回了地牢。
冬日夜晚寒风凛冽，应冲锋失血过多已经失去知觉，他的身体粘着血水混着泥水在院子里发酵，寂静的小院似乎宣告着他不可逃脱的命运。
这样许久，突然从小院外传来“咣当咣当”的声音，然后“啪”的一声锁被打开，低低的狗吠打破了小院的死寂。
“回家喽元宝！”一道妖孽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如红酒般尊贵，又如毒药般刺骨，但偏偏此时此刻这声“元宝”喊的又有股稚气。
“哎呦！”程凡刚进小院就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差点来个狗啃泥。“什么玩意儿——”
他打开手电筒，看到地上的一具尸体后心中怒火蹭蹭地升起来。
“去他娘的莫非墨，元宝不是垃圾桶！”
元宝已经开始舔这尸体的手了，程凡踹了一脚眼前的尸体。
“吃死人元宝会得病的，哥带你吃别的好不好？”
他这一踹作用不大，元宝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舔着，倒是尸体的脸露了出来，那是一张苍白被摧残的死人脸，但是……怎么那么面熟？
这他妈是——应冲锋？
程凡心中骂了一句卧槽，把元宝拽到一边，手电筒打在应冲锋的脸上，然后向下，应冲锋全身的累累伤痕暴露无遗。
程凡手指按在应冲锋的脖子上，感到了微微的脉搏跳动，这才叹了口气。
“你可不能死呢。”程凡自言自语。
他嘴上叼着手电筒，脱下自己的酒红色小西装盖在应冲锋身上，然后起身，走进小院里一排小平房，开了院子灯，找到一桶东西，揭开盖儿，摆到元宝的窝前。
“诺，用餐愉快小元宝，哥有点事儿先不陪你玩儿了。”
程凡半蹲在应冲锋身边，拍了拍他的脸，“哎，没死呢，起来丑八怪，起来！”
半天得不到回应后，程凡暗中咒骂了一句，道，“莫非墨就是我的煞星吧，什么事儿都给我搅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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