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再放手了,他不会再次失去。等了这么多年,等来一个没有法力的文笑笑,也许正是天意,告诉他去好好地活这一次,放下他的修炼。
“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莫非墨低低道。
不是器皿,不是法宝,不是手下小弟或者龙天职工。
*
炳爷隔着一层手帕将戒指举到眼前,黑溜溜的眼睛细细打量着。
文笑笑和炳爷俩人搬来小板凳坐在院子里,这小院里两间房,一间炳爷自己住,另一间短租给竹城的游客。不过年关将近,短租的房间倒是空了出来。
没有租客的时候炳爷就去天桥上给人算命。
这两天天气冷,生意也不好,炳爷早早的回来了。
刚回来,就看见院子里文笑笑不知从哪儿找了个炉子正蹲着烤红薯。
这几年,文笑笑时不时就过来陪炳爷吃饭,厨房里的东西都熟门熟路。
文笑笑亲切地叫了声炳爷,便起身接过炳爷手里的家伙:一张折叠起来的硬纸壳,一个搪瓷碗,一张破了几个洞的黄色卦图。
“阿笑,怎么想起来过来了?”炳爷声音颤颤巍巍,由文笑笑搀扶着坐到炉子旁边的小板凳上。
文笑笑自己进里屋另搬了一个板凳,和炳爷俩人围着炉子坐下。
“今天做薯干,窖子里的红薯多了做不完,给您送一点儿尝尝。”文笑笑一边扇着风,拿木棍翻着炉里的红薯。
“我好像还有几个桃子,我去给你拿。”炳爷说着要起身。
“不用了炳爷,我蒸了条鱼,热了馒头,一会儿开饭。”
文笑笑继续翻着红薯,炉子里的火苗很旺。
“你爷爷的事,还在查吗?”炳爷总是料事如神。
文笑笑怔了一下,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爷爷的事,有了新线索。”
她将戒指递给炳爷,炳爷没有直接拿,倒是掏出一条白净的手帕垫着手拿起了戒指。
“您能看出什么吗?”文笑笑问。
炳爷黑溜溜的眼睛仔细打量这这个残缺的指环,摇了摇头。
“可惜镶座掉了,不然的话,我能根据镶的东西猜出这戒指的产地。”
“那这指环……”
“这是…发黑的银。”炳爷观察了一会儿,慢慢回答。“指环通体黑色,应该是中了毒。”
“中毒?”文笑笑有些惊讶,“您是说戒指之前的主人是被毒死的?”
“很大可能是这样。”炳爷深色凝重,点了点头。“阿笑,人死不能复生,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这不是第一次炳爷劝文笑笑停下调查。
“炳爷,我忘不掉。”文笑笑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我一闭上眼睛,就是爷爷身下被染红的床单,就是那一车血肉模糊的尸体。”文笑笑眼中闪过一丝坚韧,“他们不能白白死掉,我做不到。”
“人各有命人各有命啊。”炳爷眼睛看向远方,感叹道,“我这个糟老头子也改不了你的命。自求多福吧闺女。”
说着炳爷缓缓将戒指还给文笑笑,嘱咐道,“这指环收好,不要给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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