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伍吃了个闷亏,倒也不生气,喝道,“好小子,竟然穿上了山文甲,你爹留下的这身行头,倒与你严丝合缝。”

“还不是韩家祖宗眷顾,让我能够穿的上,你呢,可还硬朗?”大家都还好吗?”

“一年不见,你一回来就挑了个好时候。”

“发生什么事了?”

“日落之前,有五六个番骑抓了镇上外出的一对夫妻,他们故意在一箭之外挑衅,我想带兄弟们救了那夫妻回来,但老头子死活不让我出去,说是敌情不明,出去了恐怕会中埋伏。”

“萧伯说的没错,我得到消息,这伙番骑少说有两百人,方圆两百里,已有三个村镇被他们洗劫了,这遂远寨就是他们下一个目标。”

“什么,两百个?那你带来多少人?”

“五十个兄弟!”

“才五十人?章经略怕不是老糊涂了,临近的西宁大营距此不过百余里,光骑兵就有两千,怎么只派了五十人来救遂远寨。”

萧庭轩道,“正伍,休要胡言,章经略已经年近七十了,也许他只是忘了遂远寨里只有二百名乡兵守备了吧。”

韩安国别过头,一脸黯然,“恐怕他是故意的。”

“你说什么?”萧庭轩和萧正伍同时吃了一惊,“安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安国轻声道,“原本章捷的命令是各营兵马,都不许出兵,放任这股番骑自掠,等他们掠够了,自然就会离开,我气不过,就与他起了争执,因此被下了牢,谁料今天下午,章捷将我放了出来,命我带本队五十人救援遂远寨。”

萧正伍也登时怒道,“什么,不让各军出营,任由番骑劫掠?章捷名震西北,怎么会说出这种混账的话来?”

萧庭轩紧紧皱起眉头,多年的官宦生涯让他敏锐意识到症结所在,“你说?你先被章捷下了牢,第二天他就命你带本队驰援遂远寨?”

韩安国道,“不错,我原本以为章捷嫉恨与我,想要利用这股番骑在万木林收拾了我们,但是我们有惊无险的从林子里摸出来,并不见番骑的踪迹,所以我想,章捷只是不想背负抛弃边民的恶名,这才派我来做做这表面功夫。”

“章经略嫉恨你?安国,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去袭天都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韩安国抬起头,遥望着天空。

元符元年,十二月,十日,天都山,巳时

一名骑兵飞奔而来,“将军,有百十个西夏人占着一座仓房,还挟持了我们十几个兄弟,王副将拿不定主意,还请将军过去看看。”

韩安国身后一名将官听了,顿时骂道,“身为将士,以身殉国自是理所应当,有什么好犹豫的,冲进去全都杀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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