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依旧有时会烫伤抑或冻伤。
就像是一个被人剥离了全身神经感知温度的能力一样。
然而他自己会忽然炎热或者寒冷。
和外界无关,就是突然如此。
狄蒙还听说自己小时候陪伴自己时间最长的不是姆妈。
是感冒医生。
二十四小时不离开。
万一上个厕所也感冒了呢。
狄蒙当时还想过自己要不要找找当年那个医生。
他脑子里还总会浮现出那个医生现在的画面。
他可能会一脸骄傲的问别人知道狄蒙么?我连他拉翔都看过!很可爱!
诸如此类。
虽说后来彻底成为爵士之后有海精护体之后狄蒙已经很少感冒了。
但是自从背后的生命种被直接拔出去海精全部逸散之后,这种易感冒的体质又回来了。
玛格丽和奥尔托拉操碎了心。
尽管狄蒙一阵抗拒,他们俩还是找了不少偏方。
经常狄蒙一回家就能看见两张殷切的脸各自捧着一壳子奇奇怪怪的东西。
或许真的是觉得不喝掉会有辜负的感觉。
那或许也是狄蒙这一辈子第一次为了别人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才感觉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反而。
有那么点的温暖。
在天寒地冻的诺华德里为数不多可以可以温暖人心的东西。
狄蒙也或许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有东西和自由一般无价。
那两张殷切不好看又油腻粗糙的脸。
或许以后再次踏上洋流。
那两张心里的脸会比船头那尊雕像还要雍容华贵美丽侧漏。
不过前些天再次踏入荣誉阶层之后身体情况也又好了起来。
狄蒙抛去了杂念,脱下了衣服,也不怕冷,不墨迹,拿起动物毛的刷子蘸好浓浆开始在小恶魔长在他身上的根部刷涂。
一开始没什么感觉,但是马上就有了一种撕裂和涨大的感觉。
红色的血丝一样迅速向四面八方攀爬。
这可不是自然增长,自然非同一般的疼痛。
要知道生命种真正的根部并不是在血肉里。
是骨头。
狄蒙以前有过更痛苦的时候。
一度怀疑爵士和平民究竟有什么区别。
一样都是在痛苦的苟延残喘。
哪怕到了他最后那个阶段。
他依然觉得自己像个丧家之犬一样横冲直撞又苟延残喘。
疼痛让狄蒙再次加快了速度。
九支浓浆催生剂马上见底。
真正的效果开始在最后一滴落上之后终于开始了狂暴。
小恶魔如翅膀根部的位置开始疯狂的蠕动,血管一样的养分管在那里虬龙一样摇摆疯狂。
二百条!
二百五十条!
二百八十条!
二百九十条!
二百九十五条!
二百九十六条!
二百九十七条!
最后停在了二百九十九。
本来大拇指一般粗细的根部长到了一个腕部那么粗。
血流满地,蜿蜒成蛇,在冰冷的雪地里流淌,然后染红了一大片,变成一个个血红色的冰块结晶。
浓烈的血腥味道。
最后是一声仿佛万物生般的压抑杂乱又充满力量的声音!
在狄蒙的眼前,一个小恶魔血红色海精组成的人形影子双手往上举,两只翅膀舒展,然后从血红色变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绿色。
嫩的像是滴下来的那种绿色,翠绿欲滴。
那两只翅膀的形状很奇怪,像是翅膀又不像,就是折翼的恶魔的样子,两只“折翼的恶魔”一起展翅。
小恶魔的裸露出来血管一样的营养管里流动的东西仿佛也多了一点点难以看出的绿色。
这不是以前折翼的恶魔位阶晋升时的样子。
狄蒙记得他第一次折翼的恶魔晋升时的样子。
被剥夺走走的那一株。
只有血红色海精的影子,只有一只折翼,不会展开,也不会变成那种难以形容的绿色。
发出的声音也是一种让人心生恐惧的唳啸。
更没有现在营养管里那种不可察觉的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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