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C还未来,许瑶与江秀依偎在一起,一同抽泣着。

尽管她俩未受到伤害,但这种场面,她俩是当事人,又是未经多少世事的年轻女性,光吓也吓哭了。

江木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

“走,趁JC还未到,你俩收拾东西赶快走。”

“那你怎么办啊?”二人一同哭泣着喊道。

“我让你们走!”江木低声咆哮着。

“这事儿不会小,不能全被抓起来,把你们搭进去也什么作用都不起,还连传个话的人都没有,只能我一个人扛,在JC到之前赶快给我带着服装走。”

……

很快,东西都收拾好了,江秀与许瑶一边拉着箱子,一边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江木。

“别告诉家里,没必要,徒增担心罢了。我会好好想一想,明天来找我。”

江木最后说了一句,然后不再看二人,而是如老僧入定般,盘腿坐在轻声呻吟蠕动的女表子和狗面前。

地上流了不少血。

不过他觉得最大的伤应该是蛋,即使不废也差不了多少。

活该,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劳资祖宗用了几千年保下来的地盘,能是让尔等耀武扬威的?

这时夜市上人非常多,不过没一个敢靠近他,只是远远围着,议论着。

昏暗的灯光下,盘腿而坐的江木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孤独、渺小、无助且自以为是的卫道士。

但他并不后悔。

一点儿也不后悔,后悔啥呢,已经做出来了。而且即便重来一次,他仍会选择这么做。

既然已经猝不及防地摊到你头上,那要么选择勇敢承担,要么选择懦弱逃避。身为一个重生者,骨子里的骄傲和优越逼着他只可能选择前者。

前一世是为改善生活而活、为钱而活,那么这一世在将来已经不可能缺钱的情况下,肯定得为了别的东西而活。

人生,需要有意义。

可惜这一刻来得太早了些,早到他什么都没有,否则一定可以做到更好。

善后……

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他默默想着,盘算着。然后呜啦呜啦的声音终于传到耳中,他便眯眼看着。

有110,有120,一起到的。

警灯的红蓝光芒,很刺眼。

那踏踏的脚步声,很刺耳。

冰凉的手拷。

……

“身份证。”

……

“职业。”

“刚被雄达机械厂裁员,现在以摆地摊为生。”

……

“为何重伤他人?”

……

“没了?”

“没了。”

……

“你涉嫌故意伤害,被刑拘了,稍后会将刑拘通知书送达你家。”

“不,不要送到我家,我姐在县纺织厂,她叫江秀,送到她那就行。”

审讯的是两位JC,一个负责问,一个负责记录,此时负责问的JC带着一身的烟味,深深看了江木一眼,脸色有些怪异。

“既然还有羞耻之心,为何要做出这等事?”

江木咧着嘴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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