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夜色下,初秋的凉风,阵阵袭来。

方义凝立在半开的窗前,看着寂寥夜色,痴痴不语。耳畔偶尔传来几声虫鸣,亦如这夜色般低沉,让他有些莫名地忧伤。

他看着夜色背景下,倒映在窗户玻璃上的身影。

他动,那身影亦动。

他笑,那身影亦笑。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父亲的身影,为之一时失神。

“爸,咱们父子好久没见了吧!”方义对着身影痴语道,“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不知道你想听哪一个。”

一阵初秋的凉意袭来,他很快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

想到已经逝去的父亲,他幽幽地长叹了一声,心中有着千言万语想要对父亲诉说,却是斯人已去。

看来只能等了,不过也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去和父亲团聚。

到时候他爷俩地下相见时,可以摆上一桌的酒菜,好好畅饮一番,说说心里话。

想到这些他为之失笑,也很是期待。

不过也有可能,父亲不会和他把酒言欢,而是会像小时候那样拿棒子撵自己,揍得自己屁股开花。

一切只因为作为共和国第二代潜伏特工,从父亲那儿接过‘愚公’这一代号的自己,并没有能够完成父亲交托给自己的任务——找回士官长,把神器智慧之书交到士官长手中。

可是一年之前当自己克服了重重困难,带着父亲的嘱托来到地球时,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共和国早已在五十年前烟消云散,士官长沉睡之地也已经化为废墟。

当他找到那片废墟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他一直以来,所坚守的信念,仰慕的那个英雄,那个可以屠神的伟大存在,难道就这么化为一片废墟了?

不,他不能,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就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上天眷顾了他的,他虽然没有找到士官长,但意外发现了士官长的血裔--他的义子方遒。

他以自己九阶圣魔导师的名义起誓,这个还没有真正成年的孩子,绝对是士官长的血裔。

他对灵能超乎常人的敏感,让他在方遒身上察觉到了一股类似神的气息,正是这股气息让他断定方遒就是士官长的血裔。

他之所以如此认定,是因为他知道一些常人所不知的,关于士官长的隐秘。

在共和国与伽玛星神灵及地球背叛者长达二十年的战争中,曾有许多蛮神在旧时代的核弹之下饮恨。

哪怕那些蛮神有着种种不可思议的神话能力,可在地球的那个旧时代之中--也就是那些蛮神常说的属于地球的灵能匮乏的诸神昏黄时代,根本就无从发挥。

那些蛮神就像是海中的巨鲨,兴冲冲地跑到地球这个小池塘来,满以为可以大杀四方,却不料因为水浅而憋屈地死去。

在缴获了这些蛮神陨落后的神骸后,共和国的科研人员们曾经对这些神骸做过各种生物研究,想要通过这种办法诞生属于共和国的,媲美那些蛮神的超级战士。

这看起来十分的疯狂,身为凡人的共和国人竟然想要窥伺神的领域,听起来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可就是在这样的笑话中,士官长诞生了,也是唯一成功的案列。

虽然这个唯一的案例不可复制,成功得有些侥幸,充满着诸多的巧合和运气,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实实在在的属于凡人的胜利,他们创造了属于自己的神话。

共和国的科研人员真的踏足了神的领域,将神性植入了士官长的凡躯之中。

也正是因为士官长的这种唯一性,让他不得不怀疑方遒就是士官长。

若不是他太过年轻,和士官长沉眠之时四十多岁的年纪不相匹配,他几乎都快要把方遒认成士官长本人了。

可惜他在找到方遒的时候,发现方遒单纯得就像一片白纸一样,根本就无从断定方遒到底是谁。

后来还是方义用其它事实说服了自己,也许是旧时代进入最后的黑暗时代的时候,共和国的科学家们又取得什么突破性的进展,而方遒正是这一进展的产物--以士官长的基因为蓝本,而诞生的新人类。

想到方遒是新人类的事实,他心中又是一阵惋惜与遗憾。

要是旧时代破灭得再晚些,那该有多好。

也许共和国就不会烟消云散,有了方遒这样的新人类支撑,也许现在地球都已经拉开了反击的序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动地承受着伽玛星神灵,发起的第二次侵略战争。

他不知道如今科技已经从第五次工业革命晚期倒退到第二次工业革命初期的大夏联邦,这一次还能否打退敌人的入侵。

也许能吧!毕竟现在的大夏联邦有了符箓师这一特殊的存在,还有一些旧时代留下的底子做基础。

此刻他心中还抱有一些其他的幻想,也许士官长已经转移了,目前还沉睡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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