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公子休最近娶了一房新夫人?”
“……”
“你还不知道吧!”鲁知秋仰头狠狠闷下一大口酒,望着脸色愈发不好看的鱼千城,摇头晃脑道:“这位新夫人呐,竟然是魏国公子尉迟通的大姨子哟,你说巧不巧?嘿嘿~”
“酒鬼!”紧了紧杵在身前的石中剑,鱼千城下意识的加重了呼吸,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实话告诉你吧,赌徒已经派人在查这位新夫人的身份,一旦水落石出,你家主子私通敌国的事情可就兜不住啦!”
“……”
“别别别!”眼瞅着鱼千城整一副随时想要动手的模样,鲁知秋面上的表情极其夸张,甚至还故作惊恐的后退了好几步,尖声道:“好汉饶命,我嘴严,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我劝你适可而止!”强忍着内心要想捶人的冲动,鱼千城深吸了一口气,愤愤别过脸去:“别作死!”
“哎哟喂~”鲁知秋闻言捏了个兰花指,一边不断拍打着那强壮得不似常人的“小”胸脯,一边“委屈巴巴”道:“你个小铁匠竟敢威胁人家……好怕怕哟!”
“你!”
“够了!”感觉到鱼千城已然快到了暴走的边缘,公孙恪只能从小四轮车上堆积如山的竹简里露出头来,没好气道:“彼其娘之!酒鬼你能不能少说几句?没事老调戏他作甚?硬想挨一顿打?”
“就是就是!”一旁为公孙恪按摩双腿的黑衣青年脸色也不好看,接口就是一阵吐槽:“喝那么多酒都堵不住你那张臭嘴,真贱!”
“隐仲你找揍是不是?”见所有人都针对自己,鲁知秋当即就不干了,逮着那黑衣青年开口就喷:“信不信老子这就把你丢进昭佥的御林军大营,让他擒了你回郢都,给楚王当伴伴去!”
“铁匠!”听得鲁知秋的话,黑衣青年不自觉大手一抖,胯下瞬间凉飕飕的:“快给我弄死这缺德冒烟的下贱玩意儿!”
“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鲁知秋满脸的不服气,长刀出鞘之后,他跃跃欲试道:“怎么滴?你当老子是萧白衣那个小瘪犊子啊?”
“看在小师弟的份上,某不和你计较!”重新将石中剑插回了背上,鱼千城席地找了块石头坐下,瓮声道:“免得打从今儿起再没人给他推车!”
“来来来,求你弄死我,快!赶紧的!”
“这可是你说的!”
“啪~”
“你们俩能不能消停点儿?”公孙恪气急,狠狠将竹简扔到了鲁知秋的怀里:“天天吵个没完,有意思吗?厉害的就去找点儿吃的过来,我和隐师兄都快饿死了!”
“这荒郊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有吃的?”
“你们不会打猎吗?还愣着干嘛?去啊,我要吃烤肉!”
“……”
沉默良久,鱼千城和鲁知秋同时转身,一前一后相继朝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钻入了四周的密林。
“我说小师弟呀!”待两人走远,隐仲从怀里掏出银针,仔细扎在了公孙恪那早已失去知觉的双腿上,疑惑道:“没事儿把这俩缺货凑到一块儿作甚?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命里犯冲,哪次见面不是狗咬狗的一嘴毛……”
“从渡鸦岭到鸿沟,张寿必然经过此处!”任凭隐仲在自己身上忙活,公孙恪再次掏出一卷竹简,语气淡淡道:“我怕他早有防备,酒鬼一个人可能招呼不来,所以啊,你懂的!”
“这刺王杀驾之事,有伤天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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