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从眼前疾掠而过的丘陵公路,第五苍下意识的将怀中的第五红的骨灰盒抬了抬,大巴车已经行驶了近十一个小时了,过完眼前这段国道,就即将进入他所居住的城市。

这一路上,第五苍想着与乔男分别时乔男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若有如无的不舍,他的内心悸动着,却也恐惧着,仿佛只有怀抱着心底的孤单感对他来说是安全的、平静的。

一路无话,母亲凌丽时不时的望着第五苍手中的骨灰盒,时不时的抽泣一小会儿。任严号称会保护好第五苍,可这大巴车开了十几个小时,他竟在车上睡了十几个小时。

“嗯!”一声睡醒后的呻吟,任严舒展了一下颈骨,兀自问道:“到哪了?”

第五苍无语的摇了摇头,双眼脱过车窗远眺,却冷不丁的“嗯?”了一声。

“怎么了?”任严循着第五苍眺望的方向望去,竟也好奇的“嗯?”了一声。

第五苍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道:“不对!”

他打开车窗,远远的一道在风中的声音传了过来,“抢小孩……救命……”

远处,一个妇女摸爬滚打着向前追着,一个男人怀抱着一个小孩不断的往前跑去。

“不好,司机,快停车!”任严看到此处,早已按耐不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驾驶位,要求司机停车。

司机回头望了望任严,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道:“不行啊,这里不能停。”

任严一急,指着前方道:“前面有人抢小孩,快给我停车!”

司机依旧摇头,道:“这不关我的事,在这里停车被抓到了我这线路还开不开了?”

任严一怒,掏出警官证甩到了司机的面前,“我是警察,我命令你马上停车!”

就这么一耽误,大巴已经非常越过了抢小孩的那个男人。司机最终还是踩了刹车,任严那一脸威严的凶像令他恐惧,第五苍把父亲的骨灰盒递给了母亲后也马上也站了起来,道:“老妈,我也去。”

凌丽一把拉住第五苍的手臂,道:“不行,那是抢孩子的,这些人是不要命的,你不能去!”

第五苍急中生智,道:“是老爸让我去的,他不想有人跟他一样没法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生活!”

凌丽闻言双眼泛红,却又无法舍弃担忧,继续道:“任警官不是去了吗?你还去干吗?”

第五苍挣脱开凌丽的手,一转身,抛下一句话:“他不行!”

凌丽嗔怪的望了一眼第五苍的背影,念叨道:“他一个警官都不行,难道你行啊?你这死小孩……”

第五苍没听到母亲在背后的念叨,下了大巴便一路跟随着任严往回跑。渐渐的近了,那个男人的样子也映入了任严和第五苍的眼中。

这是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男人,只是双眼略显狭窄,格子衬衫加牛仔库,看起来倒像是个美国西方农民的打扮。男人一手夹着一个大约三岁大的男孩,一路狂奔,一个农村妇女打扮的女人远远的在后面追着,急着,哭着。

“光天和日之下竟然敢抢孩子,当我们警察是吃素的吗!”任严人未到,威严的吼声便已传了过去,那男子见有人朝他跑来,立时脚步一止,继而又再度迎面跑来,没有夹着孩子的手从腰间拉出了一把反射着阳光刺眼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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