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东宫要比赵构那偏僻的院落豪华了不少,高兴和林冲一同走进太子寝宫,此时赵恒已经坐在了桌上,桌上摆满了酒菜,赵福金了无兴致的站在窗前摆弄这一盆花,当她看到高兴时眼神顿时变得明亮,随后冷哼一声故意不去理会。

高兴和林冲刚跨过门槛,赵恒已经站起了身子,没有夸张的寒暄,对着高兴笑了笑,随后让宫女添一副碗筷,邀请林冲也坐下,不饮酒,只吃饭。

林冲轻声拒绝,小高衙内轻声说了句坐下吧。

落座之后赵恒果然不提烦心事,对着窗前的赵福金唤了一声皇妹,赵福金有些不情愿的坐在了桌子上,狠狠的瞪着高兴,这把高兴瞪的迷糊,歪着头问道。

“我惹你了?”

赵福金顿时犹如暴躁的小狮子一般,抓过筷子就要砸向高兴,这时赵恒皱眉呵斥了一声,赵福金放下筷子哼哼唧唧的,应该是在骂小高衙内。

赵恒苦笑无奈道。

“高衙内莫要和茂德计较,她是被父亲和我等做兄长的宠坏了性子,前不久她在你府中带回来了一些菜肴带到了我这里,请我一起品尝,高衙内,不得不说,听说是你下的厨,当时我这筷子都惊讶的落在了地上,往日里.....风流潇洒的高衙内竟然还有这厨艺。”

高兴有些幽怨的看着赵恒,轻声道。

“你是不是想说草包衙内?没事,咋顺口咋说,其实我这人随和的紧。”

赵恒面色严肃的拒绝,声称也不能这样,到是赵福金骂了句草包好色衙内,高兴还不知怎就招惹了这个傻娘们,高兴对赵恒心有谢意,那一日若是不是他突然出线制止殴斗,结果会闹成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

而且他一口一个我,不自称孤,不自称本太子,也不自称殿下,一直以平等身份的我自称,这更是让他在高兴的心中加了分,但是!有赵构这个阴损的家伙的原因,高兴对皇家人都生出了一丝警惕。

当然其中不包括踩踏脚的赵福金。

一顿饭只是闲扯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句正事儿没提,更没提小高衙内去见赵构的事情,饭后赵恒就下了逐客令,声称日后有时间一定回去府中品尝一下高衙内的手艺,希望能有这个荣幸,高兴笑着静候佳音。

小高衙内再一次离开太子东宫,林冲跟在身后小声嘀咕这太子殿下不错,比康王那种阴柔的家伙强多了,高兴撇嘴鄙夷骂道。

“一顿饭就把你收买了?赵恒这个人的确比赵构聪明很多,今日他邀请我来此是因为赵福金,这位帝姬似乎是想要给我找一座靠山来对抗蔡行等人,林冲,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

“何话?”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这是小高衙内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坐上马车回府都未曾开口,林冲驾车思考不解。

在小高衙内离开后,赵福金跺着脚怒视赵恒,可赵恒却是不理会他,低头写字,这时候茂德帝姬突然冲上前将赵恒的笔墨纸砚都扔在地上,怒道。

“哥~~你就这样让他走了呀?你不是答应了我,要帮助他度过这个难关,你写这些东西有何用呀,高兴和我说过,诗词歌赋只能助兴吗,并不能治国,御敌,造福百姓。”

赵恒的脾气出奇的好,面得妹妹的胡闹也不生气,后仰靠在椅子上,皱眉道。

“高兴,高兴,高兴,整日里听你说的最多的便是这两个字,你若是看上了他,我去求父亲赐婚于他。”

“我才不要嫁给这个好色之徒,哥!你怎么还写啊。”

赵福金今日摆明了是来捣乱的,干脆趴在桌子上捣乱,闹得赵恒无法下笔,对于这个妹妹,赵恒是真心的疼爱,苦笑点了点其脑门,笑骂了一句这样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提起出嫁,她脑子里出现了高兴,然后就想起了这个家伙因为一个妓女何人大打出手,差点被打死在青楼里面,然后她就生气了,赵恒见妹子生气,连连苦笑。

“得,是为兄的错,福金,兄长问你,那高兴与你都说了些何话,为何说着读书些字无用?”

赵福金趴在桌上哼哼唧唧道。

“他说文武不分家的文不是吟诗作对,不是花鸟鱼兽,古玩奇石,而是说厨子些菜谱是文,研发造纸术之人是文,印刷术是文,火药是文,朝中文武中,文应该是治理天下,恒定律法,而不是只是吟诗作对,他还说吟诗作对最没用了,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打仗救人。”

赵恒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这话虽然不太好听,却是不无道理,赵恒一瞬间竟然对从小到大一直崇拜,学习的文产生一丝怀疑,他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文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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