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自从荣王妃自尽后,独自留在平王府中,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不闻不问,日清担忧了好几日。
今日一早日清收到冬雨从宫中飞来的信鸽,他赶紧拿到平王身前,平王一向最关心皇后宫中的动向,可现在平王神色迷离,根本无心查看。
“日清,你帮本王看看,信函上写了些什么?”
“是,王爷。”
当日清将信函当面念出后,平王脸色大变。“好个皇后,竟然敢私自下令处置南疆的人。”
平王未及梳妆,一脸不洁之容,匆匆赶到凤仪宫。
冬雨几日不见平王,见他憔悴许多。她担忧地问到:“平王殿下,你脸色不好,这几日可还好?”
“你当好自己的差,其他的事你无需多管。”
“是,殿下。”
冬雨被平王训诫两句后,便不敢再多言。平王径直走进凤仪宫主殿,一副兴师问罪之样。
皇后正在殿中饮茶,冬雨未通报,平王就闯进了殿中。
“越发没规矩了,我凤仪宫是无人了吗?”
冬雨立刻跪下:“娘娘恕罪,是奴婢没有及时通传,娘娘恕罪。”
“母后,是本王执意要闯进来的,如果母后要训斥宫女,还请母后稍后自行训斥。”
平王公然驳斥皇后,整个主殿安静得可怕,皇后端坐在凤椅之上,她理了理凤袍衣襟,脸上虽未展现怒气,但语调却异常重:“看你这样子,倒是本宫的不是了?”
“母后教训自家的宫女,儿臣不敢多言,只是儿臣今日前来,是请母后给儿臣解个疑惑,听闻母后派人去了南疆,要处死杨家一门?”
皇后终于明白平王为何如此大胆,敢直闯凤仪宫了。皇后对着跪在地上的冬雨吩咐到:“冬雨,你起来吧,去殿外守着,本宫要和平王说说话。”
“是,娘娘。”
冬雨起身后,退到殿外,小心翼翼地将大殿门扣上。
“母后,如今殿中只有我和你了,你就告诉儿臣,你为何要违背当初许下的承诺?”
平王今日闯进主殿还未向皇后行礼,“你就是这么跟你母后说话的?进了凤仪宫,未经宫女通传,此为不敬;见到母后,未曾行礼,还怒气满面,此为不孝。”
皇后掷地有声,句句都在指责平王的不是。
平王这才跪下,对着皇后请安问礼:“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等了好一会儿,才平生:“起来吧!”
起身后,皇后并为赐座给平王,平王也不在乎,他站在皇后眼前,继续追问到:“母后,请安也请过了,那现在还请母后为儿臣解惑吧?”
皇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消息倒是灵得很,是又如何?的确是本宫下的令。”
平王本以为皇后还要狡辩一番,没想到皇后就这么承认了。“母后,我记得母后答应儿臣,让儿臣主理荣王府家眷之事。南疆杨府也是荣王府的家眷,母后为何要言而无信?”
“你这是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皇后放下茶杯,直勾勾地盯着殿下的平王。
“儿臣不敢,不过儿臣还请母后告诉南疆,荣王府的家眷我已经得到父皇的旨意,他们无需被诛杀,流放就是流放,南疆那边的人虽是母后的心腹,但依旧也不能滥杀无辜,否则,母后可就要去父皇面前分辨了。”
“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
皇后面目越发难看,语气也越来越重,平王在皇后面前,向来稳重,他并未惧怕半分。
“儿臣哪里敢威胁母后,可母后不要忘了,儿臣手中还有母后的一些把柄,要是不小心传到父皇耳中,大皇兄虽然已死,可东宫之位还未定,母后可不要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
“好啊!你不愧是本宫的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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