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都开口了,旁人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况且沈家还请出了周无忧,可谓是诚意十足了。
提起这周无忧,那可是承袭了前朝太医院所有医术的人,传闻中可以医死人肉白骨,性子古怪,除了沈修的话,别人的自来都是一句不听的。能得他医治,自家孩子身上的伤似乎也没有那么严重了。
当下也不再纠结,一一道谢后,也各自散了。
但中原各家对黎族的猜忌,却不可避免的更上了一层。
景云
黎渊到底如愿进了言家,站在大厅里忍不住四处张望。
这布置和自己家里不同,从色调到陈设都不一样,紫檀木做的家具,金镶玉的摆件,精致典雅,富贵横流,可又丝毫不显俗气。
果然很言阙呢。
言淮坐在主席,虽然没有太远,但因着台阶的关系,看起来总有些高高在上,看相黎渊的目光并没有太多温度。
对此,黎渊不介意,只是认真的打量着安静坐在父亲身侧的言子凰,从比灵峰回来已有两日了,脸色还是苍白,这两日,自己一直在山下客栈待着,今儿一早忽然被子凰传了信,也不知道他手好些没。
这样的情景下,子凰倒是没大所谓,坐在侧座,挂着的手臂多少还是有些隐隐作痛,偶尔看一眼关切自己的黎渊,笑的心照不宣。
子皓看着他们三人之间目光流转,难免有些心酸,自己也是伤员,怎的就没人把目光转过来呢?想起回家当天母亲不顾自己伤势,气势汹汹的找了那把蒙了尘的戒尺出来,不过是小了几岁,待遇差别大的不像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
“咳。”言淮又不是眼瞎,自然能看懂黎渊的关切,那眼中满的快溢出来的担忧不是一般朋友会有的:“听说这次比灵你随着去了?你与子凰是如何认识的?”
语气说不上严厉,却跟黎青之有着天壤之别,有些许不怒自威。更像是故意散发的威压。
子凰好笑,父亲这举措倒是和当日黎渊的阿爹有几分不谋而合,大约为人父母都是这样的吧。
黎渊第一次见子凰父亲,虽然是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到底也要拿出几分对长辈的尊重,听他问话,自然的端正了坐姿,本就诚挚的脸上填满了笑意:“叔叔,我不认识言子凰,之前跟着去比灵,后来又找去蝙蝠洞,只是因为言阙哥哥也参加了。”
子凰:“……”是了,他从不知道自己叫言子凰。
“咳……”言淮瞪了小儿子一眼,像是被这话噎了。
子皓立在一旁接口道:“言阙是昵称,言子凰才是正名。”别的不行,撒谎的事儿他可是天赋异禀。
黎渊哦了一声,丝毫没有起疑,规规矩矩的答道:“我睡觉的时候被言哥哥从树上踹了下来,后来我在蛇洞里救了他,他又在客栈里救了我。我带他回了家,我阿爹也很喜欢他。然后我就跟着他来了,之前是因为哥哥说还不方便带我回家,所以我一直在山下客栈等着。”
几句话,把来龙去脉交代的很清楚,单句听起来都没有错,只是合在一起听,怎么有点怪怪的。
“所以,你果真是黎族的人?”回家的时候二儿子跟自己坦白了这一遭,说意外的给自己领养了个侄儿,还是江湖人人喊打的黎族的少主,言淮清秀的面容几乎没扭曲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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