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清鸣满身是伤,她就很开心;看到叶清鸣吓得浑身发抖,她就觉得畅快;看到叶清鸣明明恨得要死却又不敢多看她一眼,她就觉得活着真有意思。
在这种扭曲的快意里,严氏日复一日的肆意发泄,一颗心早已如毒瘤,从根里坏透了。
好在她只停留片刻,便起身走了,临走出房门前,还回过头来,面带诡异的笑了笑。
待她们走远了,叶清鸣挣扎着往床下看去,低声道,“丹香,你怎么样?”
丹香挨了一脚倒在地上,这半天也没动弹,她担心丹香受了重伤。
丹香半边身子伏在地上,忍着痛,缓缓的转过头来,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但她还是强忍着,勉强挤出个笑来,“奴婢,没事……”
见她这般,岂是没事的样子?叶清鸣心底大恸,恨得咬牙切齿,“丹香,无论多疼多恨,都先忍着。放心,咱们的罪都不会白受的。”
丹香咬着牙,死命的忍着眼里的泪,歪着头对主子微微一笑,“夫人,奴婢不疼。”
“傻丫头。地上凉,你到床上来躺着。”
丹香肋间很疼,一点不想动,遂回道,“奴婢在这儿趴一会便好,歇一歇奴婢便偷着跑出去瞧瞧。”
叶清鸣莫名的感到鼻子酸了酸,同时再一次在心里狠狠的责骂原主,堂堂的霍叶郡主,能作到这步田地,也真是闻所未闻了。
自己作死不要紧,还连累身边的人也跟着受苦。
也是原主生来太过娇宠,明面上瞧着嚣张跋扈,其实心思特别单纯,女人家的那些个弯弯绕全然不懂。
这样的一个女孩儿碰上老练毒辣的严氏,输赢立见高下,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严氏不但行事又狠又毒,手段也极高。
叶清鸣嫁进严家的时候,光陪嫁就有几十人。
跟前伺候的四个大丫鬟并四个老婆子,都是长公主身边最得力的人。
然而叶清鸣一出事,严氏就把这些人与叶清鸣慢慢隔离开来,只留了最老实的丹香作为掩护。
严氏非但不打压这些人,反倒敬着供着,又打着叶清鸣的幌子将这些人尽数送回忠信侯府。
她的手段高就高在这里,将人全都送回去,不但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还让人觉得合情合理。
嘴角一动,又扯上来一阵撕裂的疼,叶清鸣低低的□□了一声,心底里又涌上一股子怜惜来。
说起来原主也挺可怜,纵然骄纵了些,但谁叫人家出身好呢?亲娘是长公主,亲舅舅是皇帝,注定了这一辈子都被人捧在手心里敬着供着。
若不是中了别人的算计,她岂会受这样的罪?
外人只道原主对彭子轲一见钟情,死皮赖脸非要嫁给彭子轲,旁人不知道内里情形,而她作为浸淫后宫争斗多年的老手,却可以瞧出这其中的端倪。
根据原主存留的记忆,原主对彭子轲的一见钟情不过是钻进了别人下的套里。
而这下套之人,她如今心里也是明镜儿似的。
然而此刻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只有从这里安全逃出去,才能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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