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眠寻了多处,并没有见到大夫人等人,不由得大为奇怪,难道孟家的人先一步离开了?
天色不早,柳眠只能带着茶衣独自离去,二人路过修禅院时,正遇上东辑事厂的人办事。
东辑事厂多为隐卫,不知为何今日纷纷在这修禅院现了身,柳眠二人心知前方或许有重要的人物会面,便想要绕道走回去,毕竟她们两个女孩子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不成想,两位东辑事厂的隐卫横在了她们面前,盘问她们的身份。
茶衣吓得小脸儿有些苍白,话说的倒还流利,一五一十的报上家门。柳眠一面听着茶衣的话,一面漫不经心的朝身后瞄了一眼。
从隐卫的数量上来看,今日这修禅院中的人物莫不是东辑事厂厂公千醴?可是,千醴负责内廷安全,为何会来到这灵云寺之中?又不会有内廷的妃嫔只身来寺庙祈福……
这修禅院中住的又是谁?竟然能够叫千醴亲自走这么一趟,也该是个重要人物。
而今朝堂之上,镇国大将军张翼势重,他请来的得道高僧便居住于灵云寺里,柳眠大胆猜测,今日千醴是来会面那高僧的。
柳眠也想要见一见这位高僧,因为她知道她救下来的那个盲女不会无缘无故冲撞张家的人,或许那盲女的夫君便是这个僧人,也说不定。
“姑娘,我们走吧。”茶衣已经禀报完毕,轻轻拽了拽柳眠的衣袖,这些隐卫凶巴巴的,叫她害怕。
柳眠垂眸,掩饰住眸子里的复杂,与茶衣一道离开。
……
夕阳的光晕映着天空透出赤红,由远及近,美的不可方物。
隐卫禀报完千醴,默默站在一侧垂首候命,千醴回眸看了眼那不识抬举的高僧,并没有把隐卫的话放在心上,一个不知名的小姐误闯罢了,还不至于叫他上头。
反倒是今日千醴亲见的那高僧,他名为仓鞅,是张翼身边新晋的红人,今日千醴亲来拉拢,软硬兼施,谁知这仓鞅竟然油盐不进,还真是叫人扫兴。
千醴败兴而归,心情极为不好,这时候隐卫收到消息,说是仓鞅曾经的妻子被找到了,就在皇城之中。
千醴知道这个仓鞅是痴情种,而且仓鞅还不知道他那妻子还活在人世……若是千醴能够早一步控制住这女子,还怕仓鞅不听话吗?
如此想来,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千醴勾唇一笑,派人前往闹市,缉拿那女子。
……
柳眠与茶衣出来,先去了闹市见那盲女,并没有马上回府。
今日柳眠去往灵云寺时见那盲女只身一人坐在灰墙之下默默守候,她发间那朵红花并未给她增添一抹艳丽,反而叫人看了心疼。
灰墙下已经没了那抹身影,柳眠又找到了民宿,还未下马车,就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哭声。
“发生了何事?”柳眠掀开车帘,寻声问道。
这孩子是盲女贾错的儿子贾鸿,他认得柳眠,忙止住哭泣,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姑娘,我娘……我娘要不成了。”
柳眠眉头一蹙,速速下了马车,与贾鸿一同去见他娘。
贾错躺在冰冷的炕上,面色灰白,已是进气少出气多,整个人瘦的脱了相。
柳眠轻唤了两声,却并没有把她唤醒。
贾鸿忍着哭泣,“姑娘,大夫说要我娘静养,可是我一不看着她,她就跑到那闹市去等着……如今……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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