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二字如同雷击般落在雷震宇的心头,他低头愣愣的跪在地上,万千念头闪过心间:

出征前夕,阁楼。

两人话别,她居于阁楼,他坐于墙头。他知她不舍,她知他不愿,奈何君命不可违。他一如往日的开朗,笑了笑说:“茶娘,”此二字一出,她的眼泪便如同决了堤,“待我凯旋,铺十里红装娶你。”她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应是他跳下了墙头。许久,再听不到任何声音,才放下她先前怕自己哭出声捂住嘴的手,伏在塌上痛快哭了起来。哭了,累了,不觉就睡了过去。一滴水珠恰好落在她的脸颊,那几分迷人的睫毛微扇两下,终却是没有睁开眼睛。

阁楼上,他松了口气,把手里的砖瓦放回原处,抿一把脸,翻身蹬跳几下落在地面上,起身回头又看了看灯火通明的阁楼,想起他们初见那天,面带笑容大步离去。

我们无从得知的是,阁楼里她抬手拂摸脸颊上的湿迹,嘴角上扬甜甜入了梦。梦里,是他们初见时的情形。

一旁搀扶着他的管家感觉得到此时雷震宇的身体正一寸寸绷紧,不由得加大了力度死死扣住他的手臂。一阵剧痛把雷震宇拉了回来,一阵后怕,不愿却又那么无力,他整个人几乎瘫在了地上。

帝上见他如此,以为他又睡了过去,提醒他身旁的管家道:“你还不快替大驸马接旨。”管家也极为无奈,犹豫下就欲起身代为接旨,却被拉住了。

“醉后戏言当不得真,末将还望帝上收回成命。”雷震宇伏身拜于地上,叩首求于帝上。

“震宇,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朕记得对你的许诺,醒来便疾书这一道圣旨并亲自前来,怎么会是戏言呢?”帝上面色平和,语气也如同普通朋友交谈那般,蹲下身子搀着他要扶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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