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过轩,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林暮亭坐起伸了个懒腰,昨个儿依旧一夜无眠。
自在德宁宫受罚和梅宛秋宴请的那两件事之后,林暮亭才真正意识到,在宫中,也缺少不了尔虞我诈,甚至比林府的要更凶狠。
林府里面的那些姨娘夫人使的把戏,也左不过为了争争小宠吃吃小醋,而宫中,人命如草芥。
本以为,如果位子坐得高,便也会自由一些,可是,林暮亭也想错了。
梅宛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就算是妃位,也被常玉珍压得死死的,屈辱不敢言。
所以,最高位者,拥有的权力才是最让人惧怕的。
林暮亭的野心并没有这么大,她只想在宫中安稳度日罢了,不受宠便不受宠,辛苦些便辛苦些,能活着便好。
“主子醒了?”
“嗯。”
沛容端着一盆水进来,放在架子上,搭在盆边的白练浸湿再拧干后递给林暮亭擦脸。
“内务府的祥公公来过了,说是等主子醒了之后再商量移宫的事儿。”
“移宫?”
“是。太后赐了您栖梧宫,不过栖梧宫年久失修,恐怕翻新要久些,再过几日便是选秀大典,日子紧迫,说是让主子到时暂时跟秀女们挤挤。”
“这哪儿是商量啊,分明便是直接安排,既然已定了,通知都通知让主子跟那些新秀挤一挤,还有什么商量余地,难道去寻太后换吗?可笑!”云卷正在布膳,听到沛容这么说,心里极不舒服,凭什么其他两位姑娘可以住好的地方,自家姑娘要跟别人挤一屋子,还要住那种离皇上远的地方?气得放的筷子都歪了。
“行啦,云舒,隔墙有耳。”林暮亭起身,将白练随手丢进水盆,坐到桌前用早膳,筷子拨了几下碗中的玉米粥,“姑姑,栖梧宫,之前是何人住的地儿啊?”
沛容听到栖梧宫的时候,攥着帕子的手一紧,扯了扯笑容:“原先是吴太妃住的,几年前吴太妃去寺庙修佛之后因为地处偏远,便荒废了。”
林暮亭捕捉到沛容的小动作,笑着夹了一小片白菜放碗中,裹着玉米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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