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呀,村长?”有性子急的村民立马接茬。
“我小时候老听我爷念叨,咱们村这念罗山上压着恶鬼,不能在山跟前杀人见血,不然把那东西惊醒了,又是一场弥天大祸呀!”
村长说的气急,咳嗽不断,握在手里的烟锅在桌子上猛敲了好几下。
“杀刘氏那个土丘丘可不就正挨着念罗山么!”有人反应过来,惊到。
“可不是?”另一个村民一拍大腿应和,又问:“能有啥弥天大祸呀?”
最后这话可是问到了大家的心坎上,所有人都静静的等待着村长的下文。
村长也知此时不是端架子的时候,张口说到:“唉,此事……”
“砰砰砰!”
忽然,拍门声从祠堂外响起,拍门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气,震的祠堂的门板只响。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一惊,村长的话也说不下去了,和众人一起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门外。
“谁,谁呀?”离门近一点的一个男人战战兢兢的询问。
“我,李全友……”声音从门外传来,听着还带点气喘吁吁的尾音。
这声音倒是熟悉,的确是李全友!里头的人松了一口气。
刚刚问话的男人,拍拍受惊的胸脯,快走了几步,去解门栓。
“别开!”
男人的手刚搭上门栓,就听村长一声厉喝。
他心里一哆嗦,手就顿在了门栓上,不动了。
“那东西能上刘氏的身,自然能上全友的身。”村长苍老略显混浊的眼盯着门口,眼带精光。
村长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心都有些发抖。
“砰砰砰!”停下的拍门声复又响起:“快开门,我是全友啊!”
“三牛,快开门呀!”
“田齐,开门呀!”
“祖述!”
………
拍门的声响越来越大,震的门栓只响。
门外“李全友”的声音也越加凄惨,哭嚎中带着点动物“哼哼”似的沉闷。
被点名的人越来越多,李全友是村里的光棍,无儿无女,父母也早已过世,被点名的这些都是他平时的熟人。
如今,这些人都一个个都缩着身子,没一个人敢前去给他开门。
不光是因为村长说的话,就连他们注意到,大门发出声响的位置也太低了点。
“呜呜呜……快开门呀,让我进去吧。村长,那东西就快要缠上我了,村长,你行行好!三牛,录昌……”
李全友拉长了音调,带着点尖啸,不似正常的凄厉哀求,声音也越来越叽里咕噜含混不清。
伴随着砰砰砰拍门的声响,震的里头的人个个头皮发麻。
里头要开门的那个男人,鼓足了胆子,走前了一步,憋住气,悄咪咪趴在门缝往外看了一眼。
“啊!”
男人大叫一声,吓的面如土色,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他也顾不得站起来,连滚带爬的朝村长爬去。
一边爬还一边比划,嘴里嚷嚷:“全友,全友哥就剩上半截身子了!他肠子肚子流了一地,肠子被拉了一大截,血刺呼啦的。我一往外看,正好对上了他那死灰死灰的眼,眼里都没有黑眼珠子!”
“他,他还咧嘴冲我笑!嘴都快裂到耳后根了!”
“我,我,我快吓死了!这和土丘丘上被撕的人一样样的。我……”
“行啦,快把二宝扶起来坐后面缓一缓!”
村长打断了二宝,立马让两个男人扶起了二宝往后走了几步。
村民们被二宝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有的人已经害怕的抱成了一团!
真的是那东西!
外面的糯米大蒜根本拦不住那东西!
“咚咚咚!”
门外的“李全友”竟然用身子撞起了门,从他的嘴里发出了似尖啸又似猴子叽叽叽的声音,似是在欢笑又似是在磨牙。
门栓在撞击中抖动的厉害,摇摇欲坠。
村里人紧紧抱成了一团,第一次觉得死亡离着他们这么近!
村长暗中抻了抻发软的腿,拄着拐杖,走到了门前,强自镇定的问道:“要什么条件,你才离开?”
撞门停止,叽叽叽的笑声过后,李全友的声音出现:“七天一个十岁以下的小孩,今天晚上第一个。”
果然如此!
村长心里暗道,面上不显,心里却舒了一口气。
“好,我答应你!”
没人回答村长,但撞门声也没在响起。
好半天,门外也再没有动静响起。
村长暗自深吸一口气,趴在门缝看向外面,外面早就没有了李全友的身影。
只留下鲜血淋淋一堆,和半截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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