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人都散了,各自做自个的,只剩田伟傻愣愣的不知做啥好,就问小妹:“阿真,那我做什么啊?”

田真瞧他,在瞧地上的地瓜,伸手指着:“去,把地瓜烤了。”

平生她最讨厌吃这些垃圾食物了,做的不卫生,还没品位,可现在不一样,有什么就吃什么吧。

在这个落魄的时代,落魄的村子,落魄的家庭,能填饱肚子就要感天谢地了。

“烤?怎么烤?这地瓜也能烤吗?”田伟不解,从没有听过这类吃法。

时代落后就是这样,连烤地瓜都不会,真真是失败。

“这都不会,笨死了,去捡些干柴后把地瓜放上面烤不就行了。”

田真找了个勉强算完好干净的椅子坐上去,搭着二郎腿,双手环抱,坐等吃食。

“这能吃吗?”田伟怀疑小妹说法,从哪听来的?

“叫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田真瞪他,真没出息,连点主见都没有,难怪老婆跟人跑了。

“哎……”好在原本田真脾气就这样,见怪不怪了,田伟带着地瓜真的按照她是法子烤起地瓜来。

一下子安静了,只剩下里屋母亲的咳嗽声,厨房里俩个姐姐忙绿的声音,连带的田真的心也跟着慢慢静下来。

现在是夏天,屋外隐隐能听见蝉虫的鸣叫,太阳也在慢慢西落,农作的村民也都陆续回家了,一道残阳辐照在屋里,却怎么也照不进她的心里。

她想家了!想念父亲的疼爱,母亲的宠溺,还有家里的一切。

今天就是她的落难日,骄傲如她怎么甘心就此落魄!怎么甘心!就连泪水也不甘心的泛滥了。

“阿真,怎么哭了?”田果出来就看见小妹的泪水,心里一急。

从来不见泪水的人今儿怎么就哭了,一直以来田果是真心疼爱这个小妹的,从不因为她的恶言而心有芥蒂。

“没有。”田真迅速擦干眼泪,谎称手疼。

田果一瞧,脸都白了,原来是被蛇咬的伤口。

“什么时候的事?这被蛇咬了,多大的事,你怎么不跟家里说,要是没治好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她急得眼都红了,急急从屋里取来药,小心翼翼的给田真擦上,后有仔细的给包扎好伤口。

田真低头看着她,不是假的,那真实的关心洋溢着,心想这个大姐虽没用,可心肠不坏,就是懦弱,所以嫁到婆家,遇上那种刁蛮的婆婆,也不敢反抗,会被赶回娘家不是她一个人的错。

古代就是这样,既封建又保守。

正当田真沉思中,里屋传来细细的声音,想应该是田老爹醒了,田果紧接着去将他扶起来,先端了水解渴。

田真去站门口瞧了,这个老爹也是瘦的跟柴骨似地,风一吹就到了。

“果大丫头,我怎么在这儿?”

田果一听眼眶红了,“爹,您再地里热昏了,被背了回来。”

田老爹叹气,老了,不中用了。

看田真就站在门口看他,终于不再苦着一张脸了,而是一口疼爱的语气说:“阿真来,怎么站那?来爹这。”

田真哪里会过去,里面一股霉味,刺鼻极了。

田老爹涩涩一笑,有些失落:“也是,你一向不喜欢来爹屋里,我怎么忘了。”

田真心里一动,想起这个老爹一向都是疼爱小女儿多一点,就是女儿再怎么嫌弃他,他都没有介意过,还纵容着。

莫名的,田真脚步一抬跨了进去,才发现不知不觉的竟走了进来。

田老爹一见又惊又喜,这应该是小女儿第一次走进来,虽然只是只是那么一步,但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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