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恒吃完饭以后带着青年来到了一家酒吧,青年问:“怎么带我来这?”
周毅恒拿了两瓶酒,打开说:“先来上一瓶,酒精可以让你暂时忘记烦恼。”
青年又想到了那些画,拿起酒喝了起来,周毅恒拍了拍他说:“别光一个人喝,走一个。”
青年停下动作,和周毅恒碰了一杯。一瓶酒下肚,青年忍不住了,说:“这两天我感觉和郑俊明相处的还不错。他对我也挺好的。”
周毅恒只是意思了一下,没有多喝,因为待会还要开车,两人都喝大了不是件好事,问:“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青年:“今天我在他家发现了他画的画了。”
周毅恒:“什么画啊?”
青年:“他给我画了张肖像画。”
周毅恒更加疑惑地问:“他都给你画肖像画了就说明他心里有你啊。”
青年不高兴地说:“可是他给董森越画了三百多张画。这说明我在他的心里的地位还不及董森越的百分之一。”
周毅恒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心里还忍不住吐槽: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青年不解,问:“你笑什么?”
周毅恒:“你才认识郑俊明多久,董森越可是高中就认识郑俊明了。”
青年:“可是董森越对郑俊明那么重要,我要是真的和郑俊明在一起了,他天天想着董森越我怎么办?”
周毅恒:“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时间和新欢。你可以试着一点一点的挤掉董森越在郑俊明心中的位置,创造只属于你们的新的记忆。”
青年:“怎么创造?”
周毅恒:“这就要看你的了。董森越和郑俊明不可能什么都做过吧?就算都做过你不可能什么事情做的都和董森越一样吧?”其实还真有可能一样。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换了张脸,又为什么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但是有失忆就有恢复的时候,郑俊明是对你最重要的人,你和他在一起的记忆一定是最深刻,促进你和他在一起就是让你恢复记忆的最佳方法!
青年:“你说的对啊。可是你也说了董森越和郑俊明认识了那么久了。”
周毅恒:“怎么,你感觉困难就想放弃?”
青年:“我是有过放弃的念头。”
周毅恒:“难道你会因为一个死人而放弃自己的幸福吗?”
青年不服气地说:“当然不会放弃,只是,道理我都懂,但是就是心里不舒服。”
周毅恒意味深长地说:“如果不敢追随心中最深处的向往,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青年莫名的感觉这句话耳熟,就是想不起来谁说过。周毅恒又说:“你既然说了郑俊明画了你的肖像画,就说明他已经开始在乎你了。我问你,郑俊明除了画你和董森越还给别人画了吗?”
青年:“应该没有。”
周毅恒:“这不就得了,这说明他已经开始把你放在一个可以和董森越比较的位置了,只是现在还没有董森越那么重要。”
青年醍醐灌顶:“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周毅恒:“想通了就不要纠结了。”
青年感觉心里畅快了一些,可是他又想到了董森越有那么多好朋友,有一个幸福的家。又灌了自己几瓶酒,周毅恒还以为他想通了没事了,可是他又喝了几瓶,脸已经红了,一把夺过酒瓶,问:“怎么还喝?”
青年有点为难地说:“其实,我也不全是因为郑俊明不高兴的。”
周毅恒纳闷道:“你还有什么烦心事?”
青年:“还有,我看到董森越的画发现董森越有那么多好朋友,有那么幸福的家庭,而我…”
周毅恒迟疑地问:“你没有好朋友,也没有家人吗?”
青年虽然脑子不清晰,但是他没有忘记隐藏身份:“我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
周毅恒更加疑惑:“那你…”
青年:“我两年前发生了车祸,醒过来就失忆了,我就算有朋友有家人我也都不记得了。”
周毅恒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整过容吗?”
青年听到这话心里一惊,警觉地问:“你怎么会想到整容?”
周毅恒摆摆手说:“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要是不方便回答就算了。”
青年:“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我听医院的人说我车祸后面目全非,不得以才整容的,我其实也不记得我车祸前是什么样子?”
周毅恒试探性问:“你没有照片吗?那你车祸后是怎么生存的?”
青年:我看过章叔给我的照片,和现在一点都不像。生存?叶家小少爷会生存不下去?
青年只能扯谎:“没有,我那时刚刚毕业,同学带我去我住的地方,然后就四处找工作,混日子呗。”
周毅恒:森越的死与车祸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也找不到他的尸体,不过那个胎记他绝对不会认错,还有与他打拳时的动作,他再熟悉不过。看来,只有让他恢复记忆一切问题才能解决。
周毅恒没有再问,青年见他不说话,就一个人喝闷酒。几瓶酒下肚,青年已经醉的不清。
章渊从一群记者手中逃了出来,看到贾振云问:“是谁干的?”
贾振云:“是吴易。”
章渊:“吴易?”
章渊思索片刻后问:“他被放出来了?”
贾振云想了一下说:“好像刚刚刑满释放一星期。”
章渊:“一星期?那他怎么会想到炸度假村呢?”
贾振云也觉得不对劲,一个一无所有欠了一屁股债的人哪里来的□□?而且度假村这个项目刚刚开展不到三个月,只是小部分媒体和业内人士知情,难不成吴易在监狱里也能看新闻?
章渊表情凝重地说:“这件事一定没有这么简单,我明天再去调查一下吴易。公司的事就先交给你了。”
贾振云点点头说:“放心吧。有事打电话,今天先到这里吧,我就先走了。”
章渊也累了,说:“好,再见。”
这时,贾振云想起来了什么,问:“你还没联系上叶总吗?”
章渊尴尬道:“额,我着急过来,忘了告诉叶总了,不过叶总短时间可能回不来。”呵呵,叶总现在心情不好,说了也没用。
贾振云叹了口气说:“算了,叶总是指望不上,我先走了。”
章渊:“再见。”
周毅恒看了眼手机,发现时间不早了,应该回去了,看了眼眼前的醉鬼,呵呵,还有这么个麻烦。拍了拍青年,问:“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青年感觉有人拍他,半醉半醒地说:“嗯?”
周毅恒又问了一遍:“你家在哪里?”
青年依旧脑子不清晰说:“加,肉夹馍?”
周毅恒:“……”
看来没办法知道他住哪里了。等等,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周毅恒在青年的兜里翻到了手机,开机,突然弹出来三十几个未接来电,毫不意外全是郑俊明的,不过手机有密码,看看,没有人脸识别,董森越就不喜欢人脸识别,只喜欢用指纹,周毅恒用青年的右手大拇指试了一下,解锁成功了,还真是,他太了解面前这个人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周毅恒已经确定了这个人就是董森越。
郑俊明在家里睡不着,难道商嘉勒手机没电了,怎么会关机?正想着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忙接起电话,郑俊明急忙说:“你在哪里啊?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手机还关机?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
周毅恒被吼的有点懵,反应过来,淡定地说:“我是周毅恒。”
郑俊明有点尴尬,问:“这不是商嘉勒的手机吗?你…”
周毅恒回答:“哦,商嘉勒他在酒吧喝多了,我拿出他的手机发现你打的电话最多,就回拨给你。你来接一下他吧。”
郑俊明:“好的,谢谢你了。”
周毅恒报了个地址,郑俊明很快赶到,看到青年安然无恙,郑俊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从周毅恒的手中接过半醉半醒的青年,正打算离开,周毅恒说:“他今天心情不好,你好好照顾他。”
郑俊明:“我知道了,今天谢谢你了。”
周毅恒盯着郑俊明说:“不客气,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特地加重了“朋友”这两个字的发音,说完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郑俊明感觉周毅恒好像话里有话,还没来得及思考,青年就蹭了蹭他的脖子,发出“嗯,嗯”的声音,郑俊明将青年公主抱在怀里,一路走到他的车旁边,郑俊明打开车门,将青年放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全程青年都没有醒,郑俊明坐回车里,看着安静的青年,宠溺地说:“真乖。”
郑俊明忍不住碰了碰青年通红的脸蛋,青年似乎有点痒 ,摇了摇头,他又用手指描摹着青年的眉骨,眼睫,鼻梁,慢慢移到了那红润的嘴唇上。青年的唇形很好看,水润饱满,手指摸过去,又软又弹。郑俊明还没有这么近距离观察青年那张完美的如同明星般的脸,这个人怎么那么好看。
郑俊明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青年的嘴唇,最后食指停在了唇缝那里。几乎是遵循着本能,他往里轻轻戳了戳。青年被这动作弄得稍稍清醒了一些,但只是一点点眼睛都睁不开,靠在座位上,只能哼哼几声。
车子还停在马路旁边,郑俊明回过神来就把车开回了小区,停好车,把青年从车里抱出来,关好门,青年在他怀里蹭了蹭,就睁开了眼,郑俊明问:“醒了?”
青年眼睛刚刚聚焦,看清了郑俊明的脸,用委屈地声音说:“你这个坏人,放开我。”
看来还没有酒醒,郑俊明笑了笑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青年努力辩识着,说:“你是…你是郑俊明。”
郑俊明边走边问:“那我还是坏人吗?”
青年用双手拍了拍他的脸说:“你就是坏人。”
郑俊明无辜道:“我怎么坏了?”
青年用快要哭出来地声音说:“你和董森越连起手来欺负我。”
郑俊明听到“董森越”三个字脸色变了变,问:“我们怎么欺负你了?”
青年一股脑地把所有的不痛快说了出来:“你给那个混蛋画了三百多张画,就给我画了一张。还有那个混蛋画的你好好看,我却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会。”
郑俊明愣了一下,说:“你还不是一样坏,都学会偷看我的东西了。”
青年用手捶着郑俊明的胸,委屈地说:“你才坏。”
郑俊明看着他委屈的样子心里很难受,小心地问:“你是不是因为这些画所以心情不好?嗯?”
青年委屈道:“嗯,可是我什么也不是,连吃醋的权利都没…”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郑俊明像哄孩子一样说道:“别难过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家人了,我以后只给你画画,好吗?嗯?”
青年没有回应,只是看着他,很快郑俊明走到了电梯门口,青年只是安安静静地在郑俊明的怀里,电梯很快到达了楼层,郑俊明以为青年睡着了,走到家门口,青年动了一下,郑俊明问:“你的钥匙呢?”
青年想挣脱郑俊明的怀抱 ,郑俊明感受到青年的动作,把他放下了,半扶着青年,没有发现走到自己家门口 ,青年拿出钥匙,打开郑俊明的家门,郑俊明愣了一下,问:“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青年醉笑道:“哈哈,我今天偷配的,聪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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