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该怎么取消法律上的关系。”

她打算这两天找通门路的人帮忙把戒指取下来。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早就考虑到了,上头会帮你弄的。”

“谢谢。”她展露微笑。

看起来,整个人都恢复的很好。

林稚感觉她仿佛又像游轮上那个时而开心状态下的沈沭了。

这得归功于她身边的那个支柱,成明的功劳。

“留下来吃饭吧。”

“不了,我们俩晚上都有工作。”

吴sir也忙挥手。

“这么忙呀。”沈沭笑着问。

“哎,我们两这一中年男人一小姑娘的搭伙二人组,整天忙的不可开交。”

“怪不得看吴sir眼圈都黑的”

“那是没婆娘照顾他。”林稚扛在他肩膀上,调侃道。

沈沭这才有些觉悟。

“吴sir…也离婚这么久了,孩子也大了,不再找一个吗?”

她好像想起了点什么。

加上林稚补嘴了一句“他就没几个能聊的女人,合得来的也就你那个朋友慧子。”

“哎…别瞎说。”似乎是有些害羞。

“吴sir,我知道了,我会帮你们沟通沟通的。”沈沭坏坏笑着。

“哈哈哈哈…”

“你喜欢他吗?”

在楼底闲聊时,林稚拉着沈沭在一边,吴sir在和成明两个男人互赠烟包。

她下意识看了看那边的成明,他总是体贴真挚的对待她身边的人,打着照面,做事细致周到。

凌碎但干净的头发和英伦气派的魅力面孔,淡色系的衬衫微微随意的露开领口的扣子。

他抽着烟,像极了一个富有电力的绅士,朝沈沭看着。

“喜欢。”她说。

“哪种喜欢,是真的爱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她好奇。

“因为,”林稚叹了口气,“你看着很聪明,我有时候觉得你能分清楚,在面对一个危险的尊应时,但另一方面来说,也是因为他的坏是分明的所以你分的清自己的感受,可对于一个陪伴在你身边的男性来说,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剧烈的感受真的突然受到感动,但那不一定是爱。”

沈沭因为这番话愣在原地,一直到送完他们上楼,坐在沙发上时。

“我想,我们在试着了解,我喜欢他的温柔和理解。”她终究是这样回应。

其实她完全能理解林稚的出发点。

对于刚刚从一番苦楚的虎穴中走出来的沈沭,这时的一些关怀也许会令她无法正视自己的需求,她向来是个需求强烈的人。

她认为沈沭喜欢成明的一些东西并为此动容却不一定是喜欢他这个人。

事实是,经过了那生理的交合,她的心是活跃的跳动的,至少现在是。

她看向在厨房做饭的成明,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

“你以前不是爱打篮球吗,你的朋友呢?”沈沭喝着汤。

她瞥见成明眼皮微微顿了顿。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笑着给她盛汤,“最近不打球了。”

“我是说,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身边也没几个朋友,明明是篮球社的,仔细观察的话又会有很多。”

但到了深交的场面,不知是成明故意把他们推开还是他们无法融入一起,总是觉得他是一个人的世界。

“我没什么时间和刻意的想交朋友的想法,对我而言,那四年很短暂,没有值得留念的。”

她点点头

“那你爸妈呢,我看你偶尔会回去跟他们吃一趟饭,但很少提你母亲。”

甚至是父母的事丝毫不提,只知道他家境是优越的,送出来深造了。

似乎是她问的有些生硬,连成明都忍不住笑了。

“干嘛…”

“没什么,你鬼头鬼脑样子蛮好玩的。”

两人在嬉笑中又一次共度了晚餐。

但沈沭清楚他这是自然的过度了话题,转移了一些交谈。

这让她更觉得好奇,这样一个完美的人,真的属于她吗,如果他也奔自己而来,为什么感受不到在生活中熟悉的信息。

感到不到他正宗的缺点,是沈沭的直观感受。

“你接下来要投入大把精力在舞台剧上了吧?”

沈沭点头。

“是,我这两天就要准备去排练了,离首演场没多少时间了。”

她一直在努力的生活,她一边继续做着当下的工作,又开始寻找自己的梦想。

她的生活开始走上了自己喜欢的轨道,不再有那些压抑的东西,她已经很久没接触到了。

时间过得很快,几乎都快忘记了。

几个月后,在庭审的当天,她观看了他们内部提供给她的直播。

但还没开始,她还是忍不住走开了,她不想看见肖克走上那里。

不想看见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庞。

偶尔陆续在结束的时间里听说具体的结果。

还会有二审,三审,最终判决。

死刑缓刑,是基于一些特殊的因素。

但她一直在害怕,害怕他们还有东升之日,尤其是听到尊应那边毫无消息时。

“既然有二三审,这当然意味着肖巴被捕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据说今晚就下套了,尊应那边也会一起送过去。”

她的心才开始慢慢着地。

从剧院回来,沈沭在家门口被堵上。

一圈的人围着她,拍她,甚至有闪的睁不开眼的光。

“沈小姐,请问您作为一个普通人在这次潜伏任务中的角色是否是带有个人意义的?”

“他们来慰问你了吗,听说就这两天了?”

“沈小姐还是一个舞台剧演员,您对于自己的个人经历有什么阐述吗?”

……

话筒皆对着她,沈沭有些站不住脚。

一有力的臂弯挺到她胸前,遮住并温柔的推开那些近距离的话筒。

“请空开一步呢,这样轻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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