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我用手抹了抹脸上伊莱的鲜血,已经流不出什么眼泪了,自从来到忧谷,古娜尔、昔影、伊莱,凡是在我身边的人都会惨遭毒手,我就如同一个厄运一般,笼罩着他们,而每一次我能做的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我身边倒下。
“如果他死了,那你从我这里什么也得不到!”我看着来饶眼睛,坚定地。那是一个气质非凡的青年男子,眼神中威严、犀利有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气势。可以看出他已经极力地低调穿着,但精致的黑色长袍和那双一尘不染的银靴在荒原之上着实太惹眼。
“不对。”他摇了摇头,暧昧地打量着我,像是打量一份餐后甜点,“有你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慕容姐,你很荣幸地上了血族头号通缉令,你真的不会以为那些安达人该死,就像碾死地上的蚂蚁一样,杀了就杀了。”那个人着,“反正他们早就死过一次了。”
我明白了,他是血族的人,但我突然也想起了一件事,顾忱暗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出现“你是血女,这个世界上不可多得的血女,是整个血族长老和贵族们几千年来苦苦寻找的那个最珍贵的祭品。”
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强烈的求生欲伴随着战栗从我的大脑直冲向我的脚趾,我赶忙捏紧了挂在腰间的信石,那是蓝营人出门执行任务时用于传递信息的符石,在遇到危险或者需要发出警报的紧急时刻才能使用,同行的其他人会立即收到讯息。但是很多时候,往往就像伊莱那样,还没来得及传信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也罢,我也好久没见过顾忱暗了,挺想他的。”他似乎意识到了我的行为,但丝毫没有制止,听了他这样话,我突然有些后悔发出求救信号了。
9
莱尔只感觉自己被人翻了过来,腹部突然剧痛,先前扎入身体的匕首突然被人抽出,鲜血汩汩地流出来,但匕首不长,伤口不算太深,也不致命,很显然出手的人并不想要他的命。
“怎么样,来一块?”莱尔模糊的视线刚刚对焦,就看到面前的匕首上那块滋滋作响冒着热气的兔肉,那匕首上还流淌着自己的血,混着肉香,扑面而来。
“接着,捂着伤口止下血吧。”凌魈从远一点的地方扔过来一块布,应该是刚从袍子上撕下来的。
“你们这待客之道,不怎么样啊。”莱尔不服气地拿起布揉成一团捂着肚子,撑着坐起来,那块肉,他实在是不敢接,总觉得是在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
“请你吃肉,还不领情吗?”顾忱暗也不生气,一口吃掉兔肉,嘟哝着。
“你也跟了我们这么多了,知道你是出于斯汀先生的命令,不得已才这么做。”凌魈。
“哎,和他讲什么道理啊。”顾忱暗打断了凌魈的话,“什么不得已,莱尔乐在其中,每去一趟永夜谷,都能捞到不少好处,你以为谷里只有你一个眼睛吗?”
顾忱暗起身开始细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年多前从我接管蓝营开始,你就一直跟着我,你手底下的人光我见过的就有八个,当然还有些我没什么印象的。我和凌魈已经查过了,就是一年多前,你开始频繁进出永夜谷,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陆陆续续有蛇耳草被运进军事区,成为众多士兵的休闲品,而你从中获取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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