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梦苗和罗鑫都不情愿地点点头。
罗子铮又说:“平时还要多点陪你们爷爷,这是政治任务。”
罗老“诶”了一声,“我说子铮,哪来的政治任务?小孩子就要让他们去玩,跟着我还不得闷煞他们?”他跟罗鑫和罗梦苗说,“别听你们爸爸的,过几天咱们就要回上海了,想玩就趁早,啊?”
两孙儿辈都回答好的,罗子铮也没办法,他虽然是堂堂的县委代书记,可在老爷子面前,那只能说是不值一提。
又谈了会,罗梦苗对她爷爷和爸爸说:“爷爷,爸,我带小迦迦去书房玩电脑游戏。”
得到答应后,杜迦迦如释重负地跟着罗梦苗站起身来,离开客厅,说实话,这官宦世家的气场真足啊,紧张得她都不知道手脚要往哪儿摆了。
罗子铮的书房里可谓是琳琅满目,三面是书架,上面大多是大部头书籍,还有两架报纸架,上面架满了各色报纸,有内参,有党报,更有国家级报刊省级报刊市级报刊再加本县报刊,房里还有一张大书桌加椅子,再加旁边一张沙滩椅。
罗梦苗坐在书桌前,上面有台笨重的电脑,老式的横放机厢,老式的大个头显示器,老式的三板式鼠标,杜迦迦饶有趣味地看罗梦苗操作,想看这95年有什么游戏。
答案是:扫雷。
杜迦迦满脸囧色,看着罗梦苗一边“喀喀答答”地扫着雷,一边热情地向自己推荐着:“扫雷最简单了,一学就会,我们公司的女的每天中午都在抢着玩,你会不?不会我教你。”
“不用了,我不感兴趣。”杜迦迦如是说。
“别客气,我玩完这盘就教你。”罗梦苗很热情,她大概无法理解居然有人会对这么好玩的游戏无动于衷。
杜迦迦无奈,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哭诉:呜,我想玩泡泡堂、连连看、对对碰。
其实杜迦迦也是极其没出息的啦。
不理沉迷在扫雷大业中的罗梦苗,杜迦迦自个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大部头书?没兴趣,看着一堆书名头就有点犯晕,最后,她坐在沙滩椅上,随手拎来份报纸来看。
党报内参她当然不可能会看的啦,她翻的是普通报纸,专看里面的情感专驿、小小说、笑话趣闻,
翻了几份,半躺在沙滩椅上的她,有点昏昏欲睡,直到她拎出一份外文报刊《The long time harade》,精神稍微一振。
这是份外国的金融经济综合月刊,杜迦迦要看其他的英语专业书籍,那是木瓜落水——不懂不懂,不过看金融经济外贸方面的嘛,那是十篇能看三篇(除外贸外汇方面的东西,仍然是不懂不懂),尽管这三篇也是跳着看猜着生词的那种,但起码能懂里头的大概意思。
毕竟是长期在外贸公司当过会计兼过文员的人,什么离岸、互换、汇率差价、点数、金三角黑三角,这些东西还是见多心熟的。
算一下,杜迦迦重生才十天,后世的记忆还清楚得很,外贸外汇英语没丢,不过时间一长就难说了,要真丢掉了,就太可惜了。
杜迦迦一边随便浏览着《The long time harade》,一边下决心:平时要抽点时间出来,英语的东西非看不可,要能把听说能力也附带搞上去就最好不过了嘿嘿。
这时候的外贸信息跟16年后有不少差别,后世的衍生产品和次级项目比较多,不过总体上还是大同小异。
忽然,杜迦迦移动的视线定住了,她看到的是一篇谈论95年初英磅mei元汇率变动的文章。
这篇文章不是重点喔,重点是杜迦迦忽然联想到今年mei元和港币汇率波动的经典一幕:三六小高潮。
为什么杜迦迦会记得这东西呢?其实是这样的,在她之前任职的最后一家公司,由于业务需要,收款时间长短不定,而且还*交*由欧洲的一家中国银行分行进行统一分期汇回国内,为了减少汇兑损失,除了对冲措施之外,还让几个中低级职员研究主要货币汇率变动,这些人在同事间吹起牛来,时不时会高谈阔论一番历史上的经典事件。其实这也很正常,据说人类都有被同类尊重的高级需求,好为人师的人多着嘞。
所以在那几个经常侃得洋洋得意的家伙影响下,杜迦迦也记得外汇历史上的几次大潮,就像股民们都记得2000年、2007年的两次股市牛市一样。
所谓的三六小高潮,指的是在九五年六月六号,港币和mei元的汇率,连着猛涨猛跌来回三次,每次触底时的点数末位数都是6,刚好又是六月份兼六号,所以让人非常好记。
杜迦迦想起这事,心中不由得激动起来。
三六小高潮还有之后的几次经典场景,像97年索罗斯搞的东南亚金融风波、2008年的全球次贷危机,那都是货真价实的大高潮啊,不知弄死了多少人,也不知造就了多少投机客。
身为重生者,咱的金手指就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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