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大祭司说居云腹部有至阴之气,屋中众人皆大惊失色。
居云腹中正怀着司幽国的小王孙,玉体贵重,岂容得半点闪失?且前些时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有了阴气?
伯尧上前一步焦急地问道:
“如何会有阴气?这阴气又是从何而来?究竟是善是恶?于居云可有性命之忧?”
此时的大祭司早已恢复了往日的沉着,虽说方才被居云腹中阴气惊住,却到底是经过多年大场面的国之祭司,稍事调整便稳住了心神。
听伯尧如此询问,众人也都同问,大祭司站起身,不无担忧地说道:
“方才臣探查到居云夫人腹部之气乃是胎儿所发出的!”
“怎会这样?”云华王后惊道,身子一个不稳,险些站立不住,封措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云华。
“禀王后,确是如此!只是看那情形,王后像是中了...中了九阴靈咒!”
“九阴靈咒?!”元容自幼修习仙术,虽不会施展咒法,但却有所耳闻:
“这九阴靈咒可是十恶咒之首,因其极为阴毒狠绝而被定为禁咒,这咒法不是早该被投入封渊之中毁了吗?如何还有会施此咒之人?!”
“这...臣也十分不解。”
“大祭司,“封措问道:“居云身中这恶咒,会将如何?可有解法?”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大祭司。
只见大祭司低下头,略沉吟片刻,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
“臣只知,中这咒法之人,皆是身怀六甲的女子,这咒法之所以被当做禁咒,是因为它是以女子腹中胎儿作为容器,用来吸纳母亲的气息,待母体的精气被全数吸尽,再将胎儿取出杀死,作为修炼至阴法术的引子。
因这术引之法蕴含了母子两人的怨念,使其禁锢在施术人的法术之中不得再入轮回,尤其这胎儿,未曾入世便惨死更是婴灵不散郁结成极阴极恶之气,故而极为凶险。”
云华王后捂住胸口,几乎失声:
“到底是何人如此恶毒!竟然对居云下此毒手!”
伯尧眼中含泪,愧疚地望向床榻,前些时日自己因玉璃之事,与居云闹得十分不快,想来已有月余没有进过居云的正房,而居云身子不好也并非一两日,自己虽见她精神不好,却丝毫没有关心过原委,这才铸成如今局面,思及此,心中不禁悔愧难当。
元容见屋内众人皆没了主意,便说道:
“如今当务之急是守住长嫂气息,不教腹中胎儿再损耗母体,还要尽量想法子护住胎儿安全。”
“二公子放心!这九阴靈咒险在知其法者甚少,又无符纸作为介质故而不易察觉,即便最后母亲奄奄一息,也只会被当成孕时体弱。
但如今既已知道夫人所中是何咒法,我便先以固魂之术稳住夫人气息,或可暂且保夫人无碍。
可是...至于胎儿...还请王上王后和公子恕臣无能,这胎儿身上的阴气已深,怕是只有寻得真仙以仙法驱散才可保胎儿无虞,而且一定要赶在胎儿有胎动之前,否则...怕是...”
大祭司不敢将话继续说下去,但屋内之人早已明白此事的严重。
将大祭司留在居云的房中看顾,又加派了十数名侍婢与侍卫,一众人等才由居云房中出来。
此时的合虚已日落西山,从一大早探望寻竹再到广阳宫圣御亲裁,到如今救治居云,几人几乎整日水米未进,早已心力憔悴劳累不堪。
云华还欲去探望寻竹,却被元容拦下:
“母后,魏大夫说过寻竹既已苏醒,便无碍了,母后大可放心,一日下来,经历了这许多事情,您与父王想必早已十分劳累,琐事繁重,还请两位务必保重玉体,寻竹这里有我,还请父王母后放心。”
封措点点头,扶住云华说道:
“容儿说得是,你这几日也几乎不眠不休,如今又有这么多事情要处理,不急于一时,寻竹这里有姚相夫妇看顾,又有容儿在,我们就先回广阳宫罢。
况且寻竹刚醒,想必也没有什么精神,不如明日待她恢复些我们再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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