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于氏何以能想到她竟能青天白日说出这种谋逆的话来,惊得脸色大变,指着她的脸说不出话来。

此逢楚末乱世,江山已然分崩割据,各有能者辖制一方,群雄势力碰撞,意图颠覆皇权,烽烟四起。

建州令武侯魏铮乃楚中霸王,这几年名震楚中,撼至朝廷。

魏铮带着魏家赤焰军一路从建州战至信阳,得楚室已失的民心,收名士能将于麾下,改朝换代就只差几个池城罢了,以魏铮的速度,用不了多久了。

可饶是如此,现如今怎么说都还是楚室天下,一切未揭前,说这种话就是谋逆之罪,于氏一个妇道人家,自然是经不起这种吓。

“好你个温宁,竟敢……”

“我有何不敢,这三年,我也就回建州安胎待产的这半年是长居府里,其余大部分日子我可都跟在他身边,我温宁敢言,若是没有我,他如今还到不了这般气候!”

温宁一眼直逼面前惊愕的柳婉莹,笑得肆意:“大抵我这个仇人之女,除了美貌之外,还有这般你所不及的本事,所以他才拦着我拔剑自刎,不让我就这么死了吧。

可你呢?柳婉莹,你美貌不及我万分之一,又没有与他比肩共谋江山的胸怀才智,你说说,他凭什么要心悦你?

柳婉莹,你与我温宁有云泥之别,与我相比,你就是实实在在的污泥烂滩,怎入他眼?”

温宁抬眸,看向目瞪口呆的于氏,眯了眯眼:“婆母大人,对不住了,我这儿媳怕是换不掉了,因我如今一点也不想死了。”

她不能死,当然,这魏家也不能再留了。

——

西院佛堂

魏铮换了常服蹋门而入。

“母亲,急召儿来所为何事?”

于氏手里捻着串佛珠站在供奉的一众牌位前,低首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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