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婠揉了下没什么力气的手腕,正要拿到叉子时,悠扬的音乐声忽然响了起来,刚才还喧闹的人逐渐安静下来,她回身一看,人们都在朝大厅的圆台靠拢。

她好奇的望向成为众人焦点的地方,惊讶的发现,正在拉着提琴的男人,就是她在飞机上遇到的中年大叔。

“他怎么在这里?”聂书婠暗自嘟囔了一句,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她对音乐毫无欣赏能力,可看得出来,一个人要有足够高超的琴艺,才能让人沉浸其中,在场的饶眼神都是专注的。

只是再怎么看,中年男饶表情都是敷衍的,他完全没有享受的感觉,倒像是在被迫营业。

聂书婠看向大厅里那个古老的挂钟,时间已过凌晨一点,任谁这个时候被叫来拉琴都不会高兴。

一曲终了,大厅里掌声雷动,中年男人给了个敷衍的回礼,跑着下了台,聂书婠正要跟上去,就被人踢了下腿。

不用回头也知道做这种事情的人是谁,她强忍着脾气,“又要干什么?”

“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陆执盯着她,嘴角忽的露出点笑意,与他的眼里的漠然极不协调,看上去有些诡异。

大厅里的人也默契的各自散去,刚才的提琴声像是某种预示一般,引着他们往通向二楼的巨大台阶上走。

“我不去。”聂书婠后退了一步,本能的抗拒道。

陆执也不急,“你要是不来,被我扔在路上的那个人,可就没命了。”

聂书婠几句脏话瞬间脱口而出,要去拿他身后的叉子时,一把被他拉住了手腕。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放开我。”

她挣扎着,刚才觉得脱了臼的手一阵钻心的痛,甚至还能听到骨头响声,她感受着他手指冰凉的触感,被拖着上了楼。

楼上已经的一片混乱,这里像极了酒店的构造,两边排列着房间,什么样的声音都有,痛苦的愉悦的,发狂的笑声,和呜咽的哭声……

聂书婠脑子瞬间就像炸了一样,她睁大了眼睛,在一个房间门口看到了晚礼服和西装,落在地上被路过的人踩踏,全然失去了不久前穿在身上的高雅大气。

“陆执,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放开我,我不要再过去。”

聂书婠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这样的画面,加之充斥在走廊里的声音,随便联想一下就知道每个房间里在发生着什么,太疯狂了,她的手心都是冷汗。

陆执看着她受了惊吓的样子,满不在乎的笑了,“敢进清蓝敢去赌场,这种地方反倒怕了?”

“你这个疯子。”

“可是我把你带出来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啊。”陆执残忍的着,挑眉示意了一下离他们最近的房间,“这是个巨大的交易所,为了利益而献身,这是到这里的人该做的事。”

聂书婠咬了咬牙,讥讽道:“是吗,那你也做过了?为利益而献身?”

陆执半点没有被戳中痛点的感觉,他像是看猎物似的上下打量着她,“有无数个人愿意奉献,何必要我亲自上场呢。”

“我们谈个交易。”聂书婠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她急得快要跺脚了,尽量无视掉周围令人羞涩的声音,心平气和的与他对话,“做生意还有很多其他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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