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堂脸色剧变。被李北玄欺身这么近事先竟然无法反应,简直难以置信,同时生出一个让他骇然的念头。李北玄根本没废,虽然直到现在还是无法感应到他的真气波动,但没修为的人不可能这么强大,所有人都被骗了,没有真气波动,不过是用一种极高明的秘术遮掩了。
他是铸炉境圆满,并非是铸炉境大成,不也是有所隐藏吗?如果李北玄真的没废,李文堂知道他仍不是李北玄的对手,但要说他连剑都拔不出,他就不信了。
他左肘凶猛撞出,转身出拳轰向李北玄的脸,反击干脆果断。出手之时修为气息突然变化,铸炉境圆满暴露无疑。
“原来文堂叔已经是铸炉境圆满,怪不得这么雄心万丈!”
李北玄手离开剑柄,将李文堂手肘与拳头的攻击挡下。李文堂左手突然落下握住了剑柄,大力拔剑。
“锵!”
有剑出鞘声,剑气瞬间弥漫。
然而下一瞬间,李北玄右手再一次按在了剑柄上,刚出鞘半寸的剑被按了回去。李文堂转身暴退,拳打脚踢阻止李北玄接近,一直紧握着剑柄的左手大力拔剑,但剑刚出鞘半寸,李北玄右手再一次按在了剑柄上将剑按了回去。
李文堂既是震惊又是愤怒,当着全族人的面,如果他真被一个晚辈逼得连剑都拔不出来,如何还有脸面见人?拳法和脚法全力打出,想尽一切办法跟李北玄拉开距离。
然而不管他如何努力,只要他拔剑,李北玄的手下一刻就会按在了剑柄上,每一次剑只能出鞘半寸就被按回。
三番两次,周而复始。
李北玄再一次将剑按回去时,说道:“叔,如果你技穷于此的话,今天这剑是拔不出来了。”
李文堂面沉似水,仍然疯狂出手,但他心知肚明,他很难将剑拔出来了,更别想着打赢李北玄了,两人差距太大,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他震惊,也更加愤怒。
他震惊李北玄的实力真的太强大,愤怒的是李北玄竟敢如此羞辱他。以李北玄这样的实力,如果真要出手伤人,早就轻而易举地打败他,然而他现在只是不让他拔剑,看似留情,实则羞辱。
“真要施展花仙的那门提升修为的秘术?施展了也许能将剑拔出,但会暴露了我的秘密……只是为了拔剑就暴露不值得,感觉施展了秘术也打不过李北玄,这小子竟然没废,比想象中更强大了……”
李文堂眼中有异光闪烁。
李北玄见此,右手变化,竟是将李文堂的剑连鞘解下,同时左手一把按在李文堂的额头上,脚掌大力一蹬,“砰”的一声响,地面震动,李北玄推着李文堂前撞,转眼就撞到了祠堂的墙壁上。
祠堂震晃,墙壁生生被撞出一个窟窿,李文堂倒摔出外面,狼狈不堪。
李北玄追出。
“今天之辱,我记下了!”
李文堂羞愤难当,一跃而起,施展身法全速奔掠,从围墙跳出。
“借剑一用!”
李北玄突然返身将最近一个族人的剑拔出来,提剑尾追而去。
祠堂之内,此时一片安静,所有人看着墙壁的窟窿皆不出声。
李文堂竟然是铸炉境圆满了,让人意外,但更让人意外的是整个江州都知道被废了的李北玄根本没有废。
不管怎么样,现在两者决斗的结果出来了,李文堂败逃。
最不能接受这样战果的人是李北焕,他不断摇头,嘴里不断轻喃:“不可能,不可能……”
李北弘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战果,但他还好一点,瞄了一眼李北焕,感到有点遗憾,若不是其父阻止,李北焕现在也跟他一样成为全族人笑话了。
不过细想了想,李北弘嘴角忍不住就掀起一抹笑意,如释重负,李北玄连铸炉境圆满的李文堂都能打败,那打败他这个只有炼气境圆满的人有什么奇怪,他战败又有何耻之有?
越想越开心。
李北弘突然觉得他真要好好感谢那个亲叔父才行,太伟大了,为了洗刷他被废物打败的耻辱,为了不让全族人笑话,自己亲自上阵让李北玄打败,证明了李北玄的强大。
深知李北玄强大的李南等人,对李北玄打败李文堂自不会有半点怀疑,此时他们看向李文修,想知道要不要派人追出去阻止李北玄杀了李文堂,毕竟血浓于水,李文堂虽然野心勃勃,忘恩负义,但还没做出什么大损害李家的血,罪不致死。
李文修道:“北玄做事一向有分寸,他如何决定,我都支持他。”
李南等人想了想,轻轻点头。
李文修跟着对李南点了点头。
李南会意,目光先从那些支持李文堂的人脸上滑过,看到大部份的人低下头时他冷哼了一声,然后洪亮的声音在祠堂内响起,“有些事大家还不知道,现在我来跟大家说说。”
李南将今天在县衙内的事说了出来,顿时全族轰动。
李北玄竟然娶了顾倾城,龙凤和鸣。不但如此,他还打败了林恒、林立彬、唐健淳,还打败了北凉王府八将之一的徐勇……怪不得面对李文堂逼宫夺印,从县衙回来的李文修等人能够如此淡定了,李北玄现在既有县大人这个后台实力又没废还是那么强大,他们能不淡定吗?
原来李北玄一直还是那个妖孽的李北玄,还是那个一骑绝尘,让江州年轻一代很多人连望尘都没资格的李北玄。
某位老前辈曾经发出一句感慨,这句感慨几乎成为了江州年轻一代的心病,甚至让人绝望,“你们现在能够与李北玄勉强同行,大道路上好歹还能够看到李北玄的背影,这是一段你们最美的光阴,你们该好好珍惜。”
……
江州县城东郊十六里,黑甲军临时营寨。
万里风烟,一溪霜月,不愿归去,皆因心中有不甘,心中有恨。
徐勇独坐主营帐内饮酒,一杯接一杯,脸色阴森可怕,洞府境气息暴戾涌动,宛如一只随时要将天下生灵皆撕裂的凶兽。
亲卫兵站在营帐门前,战战兢兢,噤若寒蝉,连呼吸都不敢喘一口大的,深怕会影响到自家将军而招来横祸。
将军出战,每每率先,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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