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以恒冷笑一声,问道:“皇家?哪个皇家,是那百家衣巷子内姓黄的人家?”
月暮街上围观众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一买油的老翁道:“那黄家可是真了不得,据说这三年内便出了十来个小太监”他说着,又指着瘦小男子道:“我看这位公公‘英姿不凡’,定是那黄家出来的。”
老翁话音一落,众人更是笑的前仰后合,苏卿妤也忍不住轻笑起来,对褚以恒道:“原来是这么个黄家啊。”
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儿,他走到老翁跟前一把将油罐子掀了,又要将挑油的竹扁担折成两半。
买油翁做的本来就是小本儿的买卖,他立刻鬼哭狼嚎骂爹骂娘起来。
褚以恒上前夺过男子手中的扁担,让他消停下来。
男子身后的随从立刻骂了褚以恒一声王八蛋,又凶神恶煞的上前来教训他。
褚以恒自然也不惊慌,他淡定站在原地,瞬时将手中扁担飞了过去。
几个五大三粗的随从被横着飞过来的扁担打倒在地仰成一排。
众人见有好戏要看,立刻亢奋的鼓掌叫好。
随从们被打倒后心有不甘,立刻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攥紧了大拳头直逼褚以恒。
褚以恒一个箭步躲开随从,又在身旁买糖葫芦的铺子前顺手抓了一把竹签子,朝几个人掷去。
众人立刻瞪大了眼睛瞅着那几根竹签子。
只听得“嗖嗖”几声,几个壮汉的大腿被各插上好几根竹签子,疼得他们直咧嘴。
众人欢呼雀跃起来,觉着这一出戏可比那街上叫卖的杂耍有意思多了。
几个壮汉忍痛将竹签子拔了出来,势要再和褚以恒一较高低。
男子立刻对他们做了一个后退的手势,他在褚以恒身边鼓起掌来,道:“阁下好功夫,我这六位家丁力能扛鼎,你一根扁担几根竹签子便将他们打的趴下,看来大玮除了褚以恒以外,也不是没有其他的高手。”
围观众人一听男子竟敢直呼毅王名讳,立刻一片哗然。
褚以恒道:“你与褚以恒认识?”
男子挑了挑眉毛:“我不认识褚以恒,难不成你这一穷二白的布衣之人还认识他?”
苏卿妤见那男子言语间尽是挑衅,便上前理论道:“你认得毅王殿下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我曾听闻毅王殿下是明辨是非之人,想来即便殿下知晓,也定不会偏私于你。”
“是吗?”
男子斜眼蔑视苏卿妤,只觉着这小丫头穿土里土气,人也没什么大见识,便道:“毅王旁人不偏私,难不成自己的小舅子也不偏私了?”
“小舅子?”
苏卿妤难以置信的扯了扯褚以恒的袖子,悄声道:“阿牛,他可是在吹牛皮?”
卖油翁年近古稀,自诩人活久了自然有一些见识,他对苏卿妤道:
“咱们大玮能成就这‘中天之国’的美称,有一半功劳是毅王浴血疆场打出来的,毅王今年二十有六,为着国事耽误了娶妻,如今太皇太上皇他老人家确实要给他这孙儿说亲事,据说定的是‘蒙敬国’俪湘俪宜其中一位公主。”
男子傲慢的从衣襟内掏出一块儿通行玉令,只见上头写着一个大大的‘俪’字。
卖油翁指着那玉牌子对众人道:“娘诶,这公子确实是蒙敬国的,俪乃蒙敬国的国姓,毅王的小舅子...那可就是蒙敬国的王子。”
卖油翁这一嗓子嚷嚷,引来更多月暮街上的行人围观,纷纷上前去瞅男子手中的玉牌。
褚以恒赶紧将苏卿妤护在怀里,不让挤上来的人碰到她。
“都给我退下!”
众人正好奇的看着玉牌,冷不丁被这吼声吓了一跳,又一齐回头看着褚以恒。
褚以恒道:“尔等有幸成为大玮子民是无上荣光,别国之人有何见怪的!”
众人一听褚以恒如此说,想了片刻也觉着很有道理,纷纷道:“蒙敬世代与大玮交好,但说到底蒙敬之人来我大玮便是客人,哪里有主人家围着客人稀奇的,显得我们太没有见识了,丢了毅王殿下的人。”
大家伙儿这么一寻思,再看那蒙敬王子,眼里好奇和新鲜全无,觉得了无趣味起来。
蒙敬王子被这群人盯的汗毛炸起,他身后随从指着众人警告道:“尔等不可如此直视王子殿下,殿下是毅王未来的小舅子,吃了豹子胆敢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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