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铁山大营。
许褚一马当先,率领一队虎豹骑飞驰而出,直奔天关隘口。
中军,精锐骑兵迤逦而出,紧随其后。
军营之中,督粮的步兵,更是放弃了守卫粮仓的任务,紧急行军,追随许褚而去。
李典有心阻拦,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有出声。
他在营中独断专行,那终究还是政事。一旦军事上再在强硬出头,那便是给自己埋下祸端。
近卫亲信和地方豪族,两种出身,在丞相眼中,是有区别的。
但也不能就着样放任许褚自己一个人面对郑锐。
当日丞相被劫持之事,被许褚视为生平大恨,奇耻大辱。军中畏惧,很少谈论。
但郑锐犹如天神下凡一样的英姿,却深深的烙印在了众人的心中。
在李典的眼中,许褚根本就不是郑锐的对手。
明知不是对手,却还纠缠不休,这便是不知进退。是兵家大忌。
但也不能见死不救。一旦许褚身死,自己恐怕也要进校事台走上一遭。
心中厌恶,长叹一声,对着吕常拱了拱手。
“都尉慎重守易,自然是知道粮道的重要之处,还请都尉留在大营,组织民夫,随时准备清理拦路的土石。容在下前去为仲康将军压阵。”
说罢,大踏步走出帐中,率领营中三千弓箭材官,出营而去。
一时间,偌大的营中,只剩下了吕常,和数千运粮的民夫。
“轰隆隆!”
马蹄践踏,山谷轰鸣。
虎豹精骑,不惜马力的情况之下,短短路程,转瞬而至。
山崖崩塌,谷口早已不复存在。
乱石之下,一人手提两辆扭曲的铁滑车,风轻云淡的站在大路中央,正是郑锐。
“好,好,好!”
见此情形,许褚的怒火直接被点燃。
虎目圆睁,两边的腮帮子更是高高鼓起,一口利齿,几乎全被咬碎。
“郑锐匹夫,果然是你!给我死来!”
话落,一声招呼,身边的虎豹精骑,立刻散开阵型。
手中马槊放低,寒光烁烁,隐隐以郑锐为中心,全速冲锋。
而许褚,更是左手猛按马鞍,双腿蜷缩,借助腰力,直接半蹲在了枣红马之上。
万马奔腾,任谁站在这里,都会两股战战,勃然色变。
可这些人当中,并不包括郑锐。
手持铁滑车,轰碎山崖,简直给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虽然异常疲惫,可是心中振奋,兴致却格外的高涨。
看着疾驰而来的精锐骑兵,郑锐一咬牙,不顾身体酸胀,再次调动全身力量。
“啊喝!”
怒吼之声,仿佛山倒,声震九天。
手中变形了的铁滑车,更是像两柄巨大的鼓槌,轰然砸下。
这方土地,变成了震天的战鼓。
“砰!”
轰鸣声中,大地皲裂,乱石如雨,纷纷砸向四野。
“砰!”
铁滑车之下,无论人马,俱成肉泥。
包围过来的骑兵大阵,直接被粉碎了半边。
郑锐,如同狂战士一般,疯狂的挥舞手中的万钧铁滑车,放肆的或是大笑,或是怒吼,发泄力量带来的快感。
许褚心如刀割。
这些虎豹骑都是曹操的心血。每一个骑兵爆碎,都如用利刃在心头剜了一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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