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吾神,
彧帝身后仍旧站着幕提,一身黛绿色春裙。
只是眉眼间少了平日里的严肃拘谨,到颇有点那玩金烨寺的风韵,还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气。
祁婳觉得奇怪,她从未见过她会有傲气凌神。
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一人千面,在什么人面前摆着什么样的姿势,说什么样的话。所以对于同一个人,才会有有人喜欢有人怨的情况出现。
规矩真是多。祁婳感叹道。拜完彧帝拜天地,敬完彧帝敬天地…
旁边有一位女官端上一木质托盘,托盘上是一根朱红色的朱雀腰带。
皇后看着女官奉上前来的那赤红的腰带子,想起那天正乾宫幕提的不寻常,心生厌烦,“这下,以后咱们见到她都要谦恭地行礼了。”
“祀宫罢了,一个地位高点的神职而已,左右这宫里还轮不到她说话呢。”宸妃很是不满祁婳祀宫的身份,想起今后遇到她都要低声下气就觉得心里有一口气不顺畅。
确实祀宫不掌权,可它就是地位高,除了皇帝谁也轻易动不了。或许这也是齐聿想要祁婳来做这祀宫的原因之一吧。
“宸妃,你这话可说不得。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多做文章,皇上必不会轻饶。”皇后才不想理会宸妃所说,只是明面上还是得摆出中宫的模样,稍作训斥。
宸妃“是。”
只见彧帝拿起那朱红色腰带,靠近自己,俯下身,双手环过祁婳的腰。
这就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了,彧帝为新任祀宫着裳。
早百年前,彧帝是要为祀宫更衣的,后来随着皇权的不断加强,更衣礼被废弃,改为亲手系带。
他的鼻息在她脖颈间萦绕,靠得很近很近。只是今日,以往属于他的味道不见了,龙涎香让她心生陌生。
祁婳看着彧帝把腰带束紧,打一个很好看的节,然后她抬头,两人目光相撞。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他眼神竟有些闪躲…
一圈圈长长的红毯直直通向那祭坛最高,似乎要引她走向那天光云影交界处。
前后左右三十四名身披黑纱的祀女提灯,侍卫撑着排排幡旗,旗帜飘飘,引路护驾,跳巫口中,是引渡的魂曲…
真是盛大,梳妆之前,采青多嘴一句,皇后也才是二十八人伴架。
禁军外还是禁军。
祭坛临接在一面很陡峭的黑泥土石崖,登上了祭坛最高处,她站在一众跳巫中。
祭坛周围圈圈点着白色蜡烛,烛光跳舞。
今晚的天空格外漆黑,璀星阑珊,天空无一星半月。
火把被点起,侍卫拿着黄色的火焰,祀女黑纱掩面提着红色的灯笼,热闹而诡谲。
忽然一阵寒意袭来,百姓拥挤里刀光剑影乍现!一群百姓模样的人手持刀刃,仿佛疯魔了般,四处砍杀!
血液四处飞溅,黄发垂髫哀叫不绝…
分不清谁是屠戮者,分不清谁是无辜人。
祁婳的心顿时一紧!
人群中有杀戮,从她这里看去,人流涌动,欲要往里挤进广场,在死亡面前皇权当然在次。
她往齐聿那边看,却见一排排禁军已经圈圈护在皇家嫔妃达官显贵前面。
最高处的那个明黄色的人正襟危坐。
“皇上,有刺客!”宸妃第一个慌张地逃到彧帝身后。
各位婢女奴才们纷纷上前护在自己主子身前左右,人群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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